思都放在了提升机甲和武器上,连锻炼自己都是以发挥机甲的最佳性能出发。当她的机甲暂时已经得不到提升,而自身与机甲的磨合又趋近于完善的时候……她是觉得,自己没什么眼前够得着的进步余地了。
没有进步余地,自然就会倦怠一些。这是人之常情。
塞西尔·罗宁没有跟白沙说什么“高手十年磨一剑”、“练习要持之以恒”这种废话,而是给了纪伦一个眼神。
原本还在专心喝茶的纪伦一愣,有些迷茫地指了指自己。塞西尔·罗宁对他暗暗点头。
纪伦:“……”
他马上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纪伦有些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如果是陷入瓶颈,殿下不介意的话,可以来我这边特训。”
白沙有些好奇地转过头,忽然想起另一个人选:“乌列尔不能给我做特训吗?”
皇帝毫不留情地打击她:“你们之间差距太大。他给你做特训肯定不如纪伦管用。”
白沙:“……”
舅舅,有种你亲自和乌列尔打一架!
白沙默默咽下到嘴边的话,告诫自己要冷静,用询问的眼神扫向纪伦:“这会不会太麻烦你?”
纪伦被白沙的眼眸盯着——比起塞西尔·罗宁眼中那两抹暗含着攻击性的钴蓝色,白沙的瞳色要更浅澈一些,像是包裹了细腻浓密的星光。
他一时微愣,马上回应:“没关系。”
说着,他觉得自己的语速有些快,特意顿了顿,像是掩饰什么似的,着意添了一句:“如果有需要的话,也可以带您的同学过来。”
皇帝/魏历:“……”
不是在说给白沙特训吗?
忽然加上她的同学什么的,这也太刻意了吧?
皇帝的眉尖轻轻皱起,他一手扶着桌面,刚想说什么,却被魏历一个眼神给制止。
“我的同学还在忙四校竞选。还是我先来吧。”白沙说道,“事不宜迟,那咱们马上就出发?”现在离她返校的时间也没剩几天了。
纪伦点点头,将目光转向皇帝,征询他的意见。
皇帝单手摁了摁自己跳动的眉心,用手背来掩饰自己的表情:“尽快回来。”
“是,陛下。”纪伦对皇帝行了个无懈可击的告退礼仪,把兴致盎然的白沙给领走了。
他们俩前脚刚出书房,皇帝后脚就抬头,略显不悦地盯着魏历。
“放轻松,陛下。”魏历不慌不忙地给皇帝续了杯茶,“和纪伦熟悉起来,对殿下没有什么坏处。”
塞西尔·罗宁当然知道这个道理,纪伦还很年轻,也是帝国内最前途无量的将领之一,白沙能和他建立稳定的友谊,当然不错。但皇帝一想起白沙总喜欢摸纪伦精神体那档子事,就有些心生不爽。
“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我也是有女儿的人,偶尔也会因为一些莫名的发散性思维而困扰。”魏历耐心劝说道,“但您也担心得太早。我看殿下心里根本没那档子事。即便将来真的发生什么,但现在八字都还没一撇——”
塞西尔·罗宁都快被气笑了:“你还想他俩发展出什么?”
魏历丝毫不带怵的,干脆地把茶壶放回桌案上,砸出一声清脆的回响:“陛下,您不能因为自己单身,就反对后辈追求爱情。”
塞西尔·罗宁:“……”
他忘了,自己的这个执事大臣,从少年时代起就是个推崇纯爱的浪漫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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