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好了才几天,就又偷偷吃雪糕,必须好好说说她!”
“你准备怎么说她?”
“跟她讲讲道理,告诉她吃雪糕的危害……”
贺东川说了一长串,但总结起来就四个字——苦口婆心,而结果也显而易见——不痛不痒。
所以在他说完后,苏婷一个都没采用,说:“打一顿吧。”
“嗯?”
“这件事太恶劣了,首先慢慢已经连吃了好几天雪糕,作案时间长,其次这几天里,她有无数次机会停止犯错,但她没有,如果不是被我发现,她还不知道会偷吃多久,可见她毫无悔改之心。”苏婷分析完,总结道,“所以我觉得,单靠说教,很难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必须严惩,打一顿比较合适。”
贺东川若有所思:“你说得对。”
“那我去给你找棍子?”
“行——不对,怎么是给我找棍子?”
苏婷睁着无辜的大眼睛问:“不是你同意打一顿的吗?”
贺东川可没那么容易被套路,说道:“是你先提出来的,不应该你出手吗?”
“我这么瘦,打人能有多重?哪有你能威慑人?”
“我可以帮你找根细树枝,打人痛还不费力。”
“那你去找吧。”
贺东川惊了:“真要打?”
在两个孩子成长的过程中,他们夫妻动用暴力的次数并不多,所以贺东川刚才以为苏婷只是开玩笑。
苏婷也不想用暴力解决问题,可回想慢慢干的这件事,心思多缜密啊!
要不是她正好看到两个小姑娘一起,就算听小卖部老板说慢慢总去看雪糕,说不准也会以为她只是嘴馋去看看,没买。
她要是能把这份缜密心思用在正道上,苏婷哪还用得着担心她的学习。
苏婷说:“必须让她长长记性。”
见她态度坚定,贺东川真下楼折了根树枝上来。
只是苏婷做好了打孩子的心理准备,贺东川也准备好了工具,但慢慢却没给他们这个机会。
晚上慢慢作业还没做完,就觉得肚子一阵阵抽疼,而且她总觉得自己尿尿了,忍了又忍,还是决定去厕所。
慢慢捂住肚子站起来,离开座位时不经意间低头,就看到了板凳上的一抹血痕,再伸手一摸裤子,一手的血,顿时吓得眼泪直流:“爸爸妈妈!我要死了!”
听到声音,贺东川和苏婷陆续冲进来。
看到她一手的血,夫妻俩都脸色骤变,边检查慢慢身体边问:“哪来的血?”
话音刚落,两人就看到了她裤子上的血迹,慢慢也哭着说:“屁、屁股!我屁股流血了,妈妈我要死了!”
贺东川脸色僵住,他虽然是男性,但也清楚女性有生理期,每次苏婷来,前两天都会很难受,偶尔还会痛到直不起身。
他咳嗽一声,看向媳妇:“你带慢慢回房间看看?”
苏婷沉默片刻说:“去浴室吧。”牵过慢慢的手,带着她走进浴室,并给她脱掉裤子,让她洗澡。
处在将死恐惧中的慢慢听到妈妈这么淡定的话,简直不敢相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问:“妈妈我流血了,要死了,你不带我去医院吗?”
苏婷唇角微抽:“放心,你死不了,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慢慢止住哭声,泪眼朦胧地问:“生理现象,那是什么?”
“就是……”苏婷顿了顿,思索着说,“虽然流出来的是血,但其实这是身体在排毒,女人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
慢慢继续抽噎:“可我不是女人啊,我是女孩子。”
“……女性可以吧?所有性别为女的人,每个月都会这样,短的话三四天,长的话六七天,过了就好了。”
慢慢面露惊恐:“每个月都会有?六七天要一直流血吗?妈妈我真的不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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