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气。
“那就谁的徒弟也不当,反正修道这种事,旁人能指点的也是有限,最终靠的还是自己。”顾惊时俨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盛意还想再劝劝,但转念一想,即便他认了错,也一样会被孤立,毕竟被他夺走第一的那位大师兄费折,因为打斗中被他的水灵根伤了根基,十年内进阶希望渺茫,早就对他怀恨在心了。
算起来他这两日外伤也该痊愈了,应该正摩拳擦掌准备离间他与赵金。
费折跟在赵金身边长大,意义不同于其他弟子,他说的话对赵金而言可是相当有分量,而且说小话的事是暗里进行,这段剧情改无可改,只能任由他离间成功,到时候一样是不能拜师。
而其他长老见赵金莫名放弃顾惊时,还以为此人有什么毛病,思虑再三后也是没纳入门下,于是顾惊时就成了逢源宗千百年来,唯一一个考核第一却没有师承的人,一时间彻底沦为笑柄。
既然不管认不认错,都是同一个下场,那何必再软下膝盖。盛意思忖片刻,到底没有再劝他。
两人回到住处,盛意找来之前剩的灵药递给顾惊时,顾惊时仰头服下,将灵力运转几个小周天,算是把手骨愈合了。
只是里面虽然愈合,外面却看着还有些红肿,盛意不由得皱起眉头:“宗主下手也忒狠了。”
“这还算手下留情了,若是师祖稍有不悦,他只怕会立刻杀了我。”顾惊时冷哼一声,随即又想起另一件事,“你与师祖在殿内这么久,究竟做了什么?”
……不容易啊,还能想起问她。盛意扯了一下唇角,蓦地想起奚卿尘最后看向她的眼神,一只手无意识地捂上心口。
“也没说什么,就是说我很像他认识的一位故人,问我跟对方有没有什么亲戚关系。”盛意敷衍。
顾惊时哭笑不得:“就这点事?那当着我的面问不就好了?”
“是啊,当着你的面问不就好了。”盛意深吸一口气,勉强笑笑。
当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睁眼闭眼都是奚卿尘那张脸。当初在离开他时,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即便再见,也是十几年后她刻意去找他,而不是在这种毫无准备的情况下。
盛意思绪繁杂难以入眠,好不容易睡着,又梦见了奚卿尘。他只着一件单衣,露出锁骨与胸膛,紧紧地抱着她。
耳鬓厮磨间,她听到他低声问:“我就这么差吗?”
盛意猛然惊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被褥将自己缠得紧紧的,好似一双手臂用力桎梏。
“醒了啊,”顾惊时理一下身上的弟子服,笑着开口,“我先去上早课,等会儿回来带你去后山走走。”
“行……”盛意正因为荒唐的梦境失神,闻言只是敷衍地答应一声。
顾惊时离开后,她起床简单洗漱一番,正要把屋里的东西都归置归置,顾惊时就眉眼不快地回来了。
“这么早就下课?”盛意惊讶。
顾惊时抿了抿唇:“早课长老不许我进课堂。”
盛意闻言愣住。
乾坤震巽四峰每日都有各自的早课,只要是本峰弟子,不论是谁的门下,都可以随意参加,原文中男主虽然被宗主及各长老放弃,每日却依然可以按时去上早课。
而现在,顾惊时竟然被赶出来了。
“为什么?”盛意不解。
顾惊时摸摸鼻子:“也不知从哪传出来的,现在全乾峰都知道我把师祖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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