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去哪儿了,母亲那里?”楚仁问道。
这时,跟随楚何的宦官赶回来道:“就知道殿下会来,可雍王等不及,已经在东宫了。”
楚仁只好又急忙赶回东宫,刚一进寝殿,就看到弟弟在他的卧榻上睡着了。
眉眼间还有点生气的样子,楚仁坐在卧榻边瞧了一会儿,竟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他轻轻地戳了一下弟弟鼓鼓的小脸,起身去更衣:“雍王用过晚膳了吗?”
“回殿下,用过了。雍王年幼,又实在太困,才误睡了太子卧榻,绝非有意为之,还望殿下宽恕。”
楚仁和煦地笑了笑:“这东宫里的一切,阿何想要、想玩、想用,都随他去。若是有人问起……大抵只有陛下会问吧,就说是我让的,阿何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听哥哥的话,明白吗?”
“奴婢明白。”
更衣用膳后,楚仁回到寝殿。
楚何已经睡醒了,正坐在卧榻边瞪着哥哥不说话。
楚仁忍俊不禁:“还生哥哥气呢?”
“哼。”
“哥哥没有食言,真的去找阿何了,只是太晚了,阿何不要生哥哥的气好不好?”
“不好。”
“……阿何不喜欢哥哥了么?”感受到弟弟这几天对自己的疏离和冷淡,楚仁已是胸腔隐隐作痛,想到这种可能,连喘气都觉得费力了。
他蹲在弟弟身前,仰着头认真地道:“祭天那日是要祈祷国家风调雨顺的,哥哥当然很想站出来护着阿何,但同时势必要顶撞君父。父亲偏疼你,所以你不知道,父亲很多时候是有些……”
想到楚何应该是很喜欢父亲的,楚仁斟酌了一下措辞,“喜怒无常的,我当时若真那么做了,只怕祭天大典就进行不下去了。是哥哥不好,害得阿何被父亲训斥,哥哥跟阿何道歉,阿何能理解哥哥的为难之处,原谅哥哥么?”
“所以对于哥哥来说,阿何并不是最重要的。”父亲的喜怒无常,楚何已经领略到了,哥哥的解释却并不能让他认可。
“不一样的,”楚仁有些不知所措了,无奈之下只好道,“阿何长大就明白了。对于哥哥来说,母亲和阿何就是最重要的人,比任何人都重要,相信哥哥好不好?”
“比太子之位还重要?”
“这怎能比得了?”楚仁苦笑道。
楚何明白了。原来哥哥和父亲没什么分别,对他的好都是有限的,平日里可有可无的玩意儿,大可换他一笑,真正的好东西则断然不会让他沾手到一分一毫。
他就是比不得太子之位来得重要。
“好阿何,不要生哥哥的气了,好不好?”楚仁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来哄弟弟了。
楚何转了转眼珠:“……好吧。”
“阿何真懂事。”楚仁爱抚地摸了摸弟弟的头。
楚何强忍着没有躲开,还顺势投入哥哥的怀抱:“阿何今晚想跟哥哥一起睡。”
这还是楚何第一次来到东宫,以往都是哥哥去他寝殿看他。
原来太子冠服与亲王冠服的差别还少上一些,而东宫不愧为皇储居所,比国母中宫之华丽也有过之而无不及,更别提亲王府了。
无妨。这一针一线,一砖一瓦,他都将一点一滴夺到手。
东宫会是他的,太子也会是他的。
楚仁放下心来,温然一笑,把弟弟抱进了自己的被窝。
东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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