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们闻言,神色皆是一变,按着一脸不解的亲王们一起垂下头去。
“被先帝派人灌了一壶毒酒,是吗?说啊,你们说啊!”
见太妃们拉着儿子纷纷跪地,楚仁明白了,竟轻笑起来:“这算什么理由?身为妻子不能嫉妒么,帝王的这张脸又有什么神圣不可侵犯!废后又为什么会嫉妒……”
或许眼前就是答案。
楚仁突然伸手抓住一位太妃的发髻,直直将她拖至院子里。
跪在一旁的亲王们只能眼看侍卫在楚仁的命令下,用绳子捆住他们母亲的手脚。他们仿佛从未认识过楚仁,也从不知楚仁向来温润的声音,如今也能这般阴沉,令人恐惧。
“你们的母亲曾经害得废后被废,客死异乡,罪同谋反。念在我与尔等兄弟一场,我给你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只要你们亲手杀了你们的母亲,就能活下来,继续做亲王,否则……”
不等楚仁把话说完,太妃与亲王们连连求情,楚仁却理也不理,还吩咐侍卫:“给他们一人一把刀……不,还是换成棍子吧。”
瑟瑟发抖的亲王们仍跪在楚仁身边不停磕头,忽听楚仁道:“你们……”
四处顿时一静。亲王们咬唇叩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楚仁的神情忽然染上一抹迷茫:“你们小时候都叫过我‘哥哥’的,为什么后来不叫了?”
“臣……臣弟不配。”
“你们也亲近过我的,在你们……”楚仁抬手比了比,“这么高以前——为什么后来疏远我了?”
“臣叩请陛下恕罪!”
“在阿何出生前,你们的外祖都是奏请过废太子的,废后一事想必也脱不开干系吧?我是你们所有人的绊脚石、眼中钉、肉中刺,你们讨厌我、孤立我,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可是……我也是你们的哥哥啊,你们为什么不喜欢我呢,为什么到头来,太后与阿何也跟你们一样呢?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呢?”
楚仁说完便没了声音,亲王们面面相觑,胆大的微微抬头望去,竟发现楚仁在发呆。
他们更不敢轻举妄动,也想着或许还有转机,却听楚仁笑道:
“我只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像三弟和五弟,你们拥有同一个母亲,而一个人只能被一个人杀死,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之中只能活一个,还不动手么?”
被唤作三弟的晋王膝行到楚仁跟前:“大哥,长兄,三弟求您,放了我们吧。三弟与母亲五弟都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楚仁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触动。
晋王绝望地闭了闭眼,咬牙道:“那……恳请大哥,赐我一柄长刀,母亲生我养我,既然要死,至少让我给她一个痛快吧。”
楚仁这才同意。他席地坐在一旁,静观晋王双手握刀,颤抖着走向他的母亲,那位太妃起初不敢相信,后来竟眼含热泪,主动劝晋王动手。
晋王的手立即松了,长刀铮然落地,与之同时落地的还有他的双膝。
楚仁悠悠道:“你是第一个求我的,我才答应你,现在是你自己不要的——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动手啊。”
忽有太妃破口大骂,先骂废后,再骂楚仁,儿子们赶忙劝阻,甚至要亲手捂住母亲的嘴,却见寒光一闪——楚仁竟亲自持刀,刺入了他们母亲的胸口!
朝阳之下,那一串血珠在楚仁白皙的脸上分外明显。他只眨了眨眼,恍若未觉地道:“六弟,你的母亲已经死了,你没有机会杀她了。”
哭声阵阵,比之前为太后哭灵时更真挚了。
有的太妃温柔地劝着儿子,有的太妃怒斥着儿子,有的太妃苦苦哀求儿子。
没了锋利的长刀,只有钝然的木棍,亲王们进不忍下狠手,退无可退,在两难中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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