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正退下的时候,楚仁忽然拉住了楚何:“方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求生的欲望迫使众人重新跪倒叩拜,苦苦哀求楚仁放他们一条生路。楚何这才和盘托出,在哥哥正式赦免众人之后,还紧跟着补了一句:“今日所见所闻,若有一个字传出去,你们都不用活了。”
楚何拉着哥哥给自己沐浴更衣,屋内只有兄弟二人。
衣服要哥哥来脱,澡也要哥哥帮着洗。
楚何坐在浴桶里,被热气氤氲的水包围着,放松地趴在浴桶边缘上,分明在撒娇,却毋庸置疑,不容反对:“哥,帮我擦背。”
这几年来,楚何的背愈见精壮与宽厚,手臂也渐渐有了起伏的线,似远在天边连绵不绝的山脉,踏实而沉默,却近在眼前。
不知不觉,少年已长成男人。
直到此时,楚仁的手隔着布巾抚过楚何每一处肌理,感受到掌下年轻而蓬勃的身体,再想起之前的某个夜晚,用自己丈量过的楚何的身高,楚仁才清晰而切实地意识到这一点。
弟弟是真的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
楚仁说不清心里到底是一种什么感觉。弟弟还小的时候,他希望弟弟快些长大,等弟弟大了,又想着辰光要是能走得再慢些就好了。
他们是亲兄弟,可以一辈子都不分离,可楚仁还是觉得,他大概很快便要失去楚何了,无论是人还是心。
他改变不了这种变化,无法扭转既定命运,也阻挡不了弟弟以后的路。
他做不到,也不能只凭一己私愿,就把一个活生生的弟弟,捆绑在自己身边,要弟弟的人是他的,心也是他的,且永恒不变。
“哥,我伤口又疼了,还是宣一个太医过来吧?”楚何说得漫不经心,仿佛临时起意,善变又任性,还带着慵懒的卖乖语调。
以他的名义叫来太医,顺道给哥哥诊病,既不会让哥哥排斥,也不会让那些对太子之位虎视眈眈的人有机会窥探哥哥的身体。
层层掩饰与迷惑之下,楚仁却仍一下便听懂了弟弟的意图:“……我找过太医了。”
水声倏地一响,楚何立即转身,面向哥哥:“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哥哥生病了么?”
面对楚何灼灼的眼神,楚仁只得承认:“今日……不是第一次了。”
“太医怎么说?”
“……太医说我并无大碍,平日里多休息一下就好了。”
楚何根本不信,可看楚仁云淡风轻,不知是真不在意,还是不忍让自己担心,他便没有追问下去,还唤了几个宦官进来,代替楚仁继续为自己擦洗。
默然半晌,楚何忍不住道:“哥……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
楚仁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仔细回想了一下:“我有所察觉的第一次,是你从东宫回到这里独居的第二日,一个宫人打碎了你喜欢的那个翠滴茶盏,还好我及时‘醒’了,不然那个宫人……其实今日也不过第二次,所以很多时候是不会的,阿何不用担心。”
“唔。”楚何应了一声,陷入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想与哥哥说话时,却发现哥哥不见了。
楚何立即起身,从浴桶里迈了出来,简单擦干就催促宦官给自己穿衣,自己也动起手来。他追到内室也没找到哥哥,突然怄气:“太子殿下人呢?”
哥哥怎么又没影了?
经宦官指路,楚何急急去了宴厅。见哥哥正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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