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大雍皇帝也有今天。
工地上想起一阵阵警笛声,工友们一哄而散,陆荀被追得如散家之犬,连工资也不要了,爬起来仓皇逃窜。
大雍的皇帝绝对不能蹲大狱,这是他最后的尊严了。
这头刚逃过警察的追捕,那头就撞上高利贷的一群人。陆荀暗自咒骂这是个什么烂时代,好像到处都有眼睛,永远有人追在他后面喊打喊杀。
天下起了小雨,冷色的秋风吹得人心寒。
他躲进一条狭窄逼仄的巷子里,一群人从巷子里呼喝而过,边跑边喊:“人呢,还真能跑,等抓到了一定要废了他一条腿。”
他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脚步声渐渐跑远。又等了很久,久到外面只剩下滴滴答答的雨声,大雍的皇帝一把推开浑臭的垃圾箱,冰冷的雨水就这么猝不及防的打了他一脸。
发馊的臭味和雨水往薄薄的衣服里钻,暗黑的巷子里有几个彩色的灯牌在闪烁。从网吧里出来的几个小年轻往他这边看了一眼,吐着口水骂他晦气。
穷要饭的,翻垃圾都翻到垃圾桶了。
然后骂骂喋喋走了。
他稍微动一下,迟来的疼痛不小心直接把垃圾桶弄翻。整个人直接跌进了淌水的青石路面。
蹦迪的音乐声远远传来,大雍的皇帝第二次生出彷徨无措,无处容身之感。
这一刻他清晰的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他的世界。
不是他的王朝。
仅凭一身武力和聪明的头脑根本讨不到好。
后宫佳丽三千,嫔妃无数的帝王,在陌生的时代被三个女人玩得如此狼狈。
对了,他还有龙袍。
他要拿回自己的龙袍。
他爬出垃圾桶,狠狠抹了把脸,沿着黑暗往之前买的小公寓去。
深夜,小公寓楼一如既往的安静,看门的安保在保安亭里打瞌睡。他照着一件湿哒哒的T恤经过,径自往电梯门去。电梯打开,放光玻璃上映出他长满胡渣的脸。
陆荀又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把眼里的血丝揉得更深,踏步走近了13楼。摸出钥匙,拉门,灯也没开,径自走近卧室的衣柜里翻找。
衣柜上面,没有。
衣柜中间也没有,下面还是没有!
他记得明明是放在这里面的。
陆荀一瞬间有些慌,像是陷在污泥里的人失去了唯一的绳索,变得焦躁暴怒。
卧室里的灯突然亮了,他面上闪过欣喜,刚准备继续翻找,突然察觉不对。一扭头,不算宽阔的卧室里站着七八个持枪的警察,警惕的盯着他。
他刚要动,一颗枪子打在脚边,木制地板生生被穿透。
紧接着七八个人一拥而上,他的脸被摁压在破洞的地板上,眼神一瞬间绝望。
逃亡十几天后,陆荀被逮捕。
11月初,温金元、周莉、陆荀被提起公诉,二审后,温金元被判14年有期徒刑,并处罚金50万元,周莉意外被摘得干干净净,只没收了房屋填补挪用的公款,陆荀作为主犯,不仅不配合调查,还有逃逸袭警行为,判处30年有期徒刑,处罚金60万元。
温氏收购的股份,由温氏股东内部协商解决。
被拷在被告席上的陆荀整个过程不发一言,只是死死的盯着原告席上的温栀。
那目光几乎要吃人。
法官宣布退庭后,温栀、云颂章、温冰纯等人往外走,警察压着陆荀、温金元往另一边出去。
俩人擦身而过的刹那,陆荀凑近温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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