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灵与肉都痛起来。
但有了傅池枫,季知逃过了这次毒打,他战战兢兢地在学校里过活,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林奇等人堵住,带到某一个角落施暴,短短半个月,他瘦了七八斤,整个人苍白得像是秋日的落叶,摇摇欲坠。
可他如此反常,周末回到家中亦不能得到父母的关注,父母依旧围绕在季礼身边问东问西,百般温馨,而他站在一旁,犹如局外人。
父母知道他正在遭受校园暴力,会不会对他有一丝心疼?
季知忍不住想试试看。
结果可想而知,父亲嫌恶地问他,为什么别人都没事,为什么季礼能好好的,为什么偏偏针对你?
是啊,他也想问为什么,可又有谁来告诉他答案。
季知骤然失去所有反驳与质问的勇气,也许在父母看来,他最好悄无声息地死去,也不必因这副身躯让他们蒙羞。
晚上的时候,母亲敲响他的房门,给他送来了药油,这个女人,总是会在适当的时机给季知一丝是被在乎着的妄想,这次亦是,她握着季知的手,哽咽道,“妈妈知道你难受,但你爸花了大力气才让你和小礼都进C中,你不要辜负你爸的心血。”
季知沉默着,但有母亲的一句安慰,他又能继续忍下去,他还想跟母亲说会话,说自己的委屈,说自己没有打架斗殴,更没有得罪谁,可季礼在外头大呼小叫说自己想吃冰西瓜,仅是一句话,就让母亲抽回握住他的手,就像是丢掉什么累赘一般,急忙忙起身去伺候自己的宝贝小儿子。
季知看着摆在床头柜尚的药油,没关系的,他安慰自己,至少母亲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他。
学校成为了季知的噩梦,整整一个月,林奇都没有半点要放过他的意思,季知咬牙忍耐着,期待着能重见天日的那天。
这次,他被挟持着进了林奇的宿舍,心里骤然涌起浓烈的不安。
在见到跪在宿舍中央的季礼时,季知扭曲地生出一股快意。
季礼显然已经被教训了一顿,正鬼哭狼嚎地求林奇等人放过他,林奇薅住季知的头发,嫌弃地看着跪地哭得眼泪和鼻涕糊在一起的季礼,说,“你这个弟弟的骨头比你软多了。”
季知头皮阵阵发麻,忍着痛没有说话。
“来,给你哥表演一个。”林奇哈哈笑着,跨出一步,“钻过去,叫爷爷。”
季礼屈辱地看了季知一眼,但他被打怕了,还是哆哆嗦嗦地去钻林奇的裤裆,季知默然看着像狗一样爬来爬去的季礼,心里那点快感渐渐被怒意取代,父母如珠如宝捧着的弟弟,竟然如此的没骨气,他唾弃且瞧不起季礼。
林奇耍够了季礼,又看向季知,他见过硬骨头,但这么多天还能撑下来的只有季知一个,不禁也有几分刮目相看,他绕着季知转了几圈,一把钩住季知的肩膀,“你打掉他一颗牙,我就放过你,怎样?”
林奇竟然想要看他们兄弟相残。
季知还没有开口,季礼已经扑上来抓住他的裤管,从来没有喊过他哥的弟弟如今可怜兮兮地求他,“哥,别打我,你让他们放过我,哥,我是你弟弟啊!”
这会子知道他们是兄弟了,季知垂眸看着毫无尊严的季礼,深吸一口气,问林奇,“我打了他,你们也会放过他吗?”
林奇嘿嘿笑着,“看我心情。”
季知犹豫起来,他是讨厌季礼,但也没想过让季礼代替他受折磨,在他无法决定的几秒钟,季礼突然大叫起来,“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你们放我走。”
季知脑袋里像是被锤子击打过,他猜到季礼要说什么,猛然扑向季礼,眼睛血红,“你敢说,我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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