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池枫把他安置在次卧里。
他知晓这个世界向来存在差距,季家相对于普通人家已是富贵,可特权向来只存在于真正的权贵之中,上次他惊魂未定被带来傅池枫的住处,并没有心思打量这个地方,可这次一来,才发觉说是宿舍,其实跟外头的高档小区装潢并无二差别。
他的房间紧挨着傅池枫的,把行李收拾好,他犹豫犹豫地走出房间,正见到傅池枫站在客厅的吧台前喝水,透明玻璃杯泛着的光泽打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让季知不禁想到,这双手曾经触碰过他最隐秘的地方,一时不敢再看。
傅池枫注意到季知,放下玻璃杯,道,“收拾好了?”
季知连忙颔首,仍有种眩晕感,他竟然真的跟傅池枫住在了一起。
“屋子的东西可以随意使用,我有洁癖,杯子用过记得消毒。”
很合理的要求,但季知还是产生了被嫌弃的感觉,他落寞地道,“我有自己的杯子。”
傅池枫把还剩半杯的水倒掉,“那是最好。”
季知又无端地难过起来,他看着傅池枫很仔细地在洗杯子,像是有什么强迫症一般,绝不允许杯子沾染上一点细菌,洗干净后,拿餐巾纸擦干,再放进消毒柜里,做完这些,又拿已经消毒过的新杯子重新倒了杯水,端着朝季知的方向走来。
季知顿时紧张得不敢动弹,但傅池枫只是面无表情地经过,进了主卧,连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
他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明明傅池枫帮了他,两人又有过那么亲密的接触,可傅池枫对他还是极为冷淡,仿佛不屑多看他一眼。
太孤傲,太冷冽,一接近怕沾上半身冰霜。
季知看着傅池枫紧闭的卧室门,失落地垂下脑袋。
接下来几日,两人交流的话语屈指可数,都是季知鼓起勇气跟傅池枫说话,无非是我回来了,你吃饭了吗诸如此类没有营养的对白,好在只要他问了,傅池枫就会回应。
也许傅池枫只是天性冷淡,并没有嫌弃他,季知又庆幸起来,毕竟傅池枫肯让他住进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傅池枫应该也不讨厌他。
因为有了傅池枫的庇护,除了时不时对他投以好奇目光外,再没有人敢来找季知的麻烦,甚至于,因为他跟傅池枫走得近,还有人来找他套近乎,说要跟他做朋友。
季知以前恨不得走路都把脑袋埋进泥土里,更别说有人愿意跟他做朋友,对于同学的献殷勤,他无所适从,却又受宠若惊。
只是因为傅池枫的一点怜悯,他就能得到从前绝不能享受到的待遇。
在他跟傅池枫同住的一个星期,总是独来独往的季知身边突然多了很多所谓的朋友,他们拐着弯跟季知打听傅池枫的事情,又旁敲侧击季知是怎样跟傅池枫认识的,可季知知道轻重,对傅池枫居家的事情守口如瓶,更何况,他大部分时间都窝在自己的房间,根本不敢打扰傅池枫,就没有了解一说了。
见问不出什么,众人也不气馁,只要能跟傅池枫有点联系,他们绝不会放过一丁点机会。
晚自习时,班上的一个女孩子神神秘秘找到季知,让他出去走廊,给他塞了袋巧克力,女孩不无羞涩地拜托道,“你跟傅池枫住在一起,能不能帮我把这个送给他?”
望着女孩期待的眼神,季知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可他心里也对傅池枫藏了不为人知的爱恋,要他替别人表达心意,着实太过于为难。
两人正拉扯着,季知余光瞥见一道高挑的身影,傅池枫不知何时路过,冷淡的目光掠过他手上包装精美的袋子,浓黑的夜色里,走廊的灯打在傅池枫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看起来遥不可及。
他吓得大气不敢出,而女孩已经抓准时机,留下一句拜托你了就开溜。
季知拿着巧克力踌躇不前,而傅池枫仿若只是不经意看了他一眼,很快又收回眼神,连脚步都没有停顿,消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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