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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对他长时间住校的行为半分没有过问,母亲只是偶尔想起来才会给他打个电话,但说不了几句又匆忙挂断,季礼在学校里见了他总是用愤恨鄙夷的眼神蹬着他,他分明有三个血肉至亲,却没有一个是他真正的家人。

他在家中总是很沉默阴郁,不主动说话,也几乎不出房门。

忘记是哪一天了,他从二楼的卧室出来,习惯性的把脚步放得很轻,悄然地走到楼梯口,接近客厅时都没有人发现他。

客厅和楼梯处有一处死角,他听见季礼绘声绘色在讲诉他在学校里的“名事”。

“季知现在在学校可威风了,勾搭上了傅少和褚少,全校的人都在背后议论他,他倒好,跟没事人一样,每天都跟褚少成双入对,也不怕给我们季家丢脸。”

“我听他们班的学生说,上次褚少在教室里亲了他后,两人就坐到一起去了,季知天天缠着褚少,别人跟我说的时候,我觉得可抬不起头了,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

颠倒黑白,添油加醋。

只有母亲不痛不痒地训斥了季礼一句,“不准这样说你哥哥,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季礼轻蔑道,“有什么误会啊,他本来就是个怪物,搞不好那两位就看中他这点,不男不女的.....”

于是他听见父亲说,“他能攀上高枝,也算是他的本事。”

季知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大抵又是骂他不要脸的话。

父亲颇为冷酷道,“说不定往后有什么事情还需要傅褚两家的少爷帮忙......”

季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听完这些刀子一般的谈话,只记得他回去的时候闹出了点动静,母亲闻声追来,带着哭腔喊了他一声季知。

总是这样,假惺惺地给他一点温暖,让他觉得自己也是被需要的,实则每一次他都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他从来没有这么恨过懦弱的母亲,回过头眼睛通红地说,“妈,当年你应该掐死我的。”

母亲想要上前,他摇着头后退,疯狂地往楼上跑,直到反锁了房门才得到一丝的安全感。

他把自己裹进被子里,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季礼和父亲的对话,在父亲的眼中,他是一个人人得而诛之的怪物,可如果这个怪物能够带来利益,似乎也有了存在的意义。

他们都知道他的痛苦,却眼睁睁看着他沉沦。

什么父母什么亲人,他们的身体是健康的,却也是嗜血的怪物。

季知痛得全身痉挛,只能借由另外一种痛苦来逃避。

他的手摸进裤子,摸到双腿间柔软的穴口,没有润滑,没有挑逗,找到那个造成他一切苦难的罪恶入口,硬生生将两指捅了进去。

紧致的穴肉迫不及待地绞杀着他的手指,他唾弃自己的生理反应,忍着肉体的痛苦,用力地抽插起来,没有一丝快感,只有无止境的痛楚。

性带给人的不仅仅是肉欲的快活,有时候也是一把捣烂灵魂的利刃,从下体穿进去,一路捅穿心脏口,搅得皮肉鲜血淋漓。

他痛得出了很多冷汗,合并双腿蜷缩着身体,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以缓过绵密的痛感。

那一晚,他做了一个很美好的梦。

梦里的他拥有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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