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傅池枫也终于在喧闹中抬起目光。
褚意将碎了的酒瓶砸到墙面上,细碎的玻璃渣子溅了一地,无人敢有二话。
即使他的身份尴尬,他依旧是褚家唯一的继承人,代表着绝对的话语权——从他那个所谓正室所出的哥哥出车祸后。
五岁那年,他跟随着母亲踏入表面平静内里汹涌的褚家,从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他的人生断不会平静。
父亲将他当作风流一夜的产物,母亲将他当作迈入豪门的踏板,母凭子贵,豪门千百年上演不腻的戏码,冷眼与嘲笑贯彻了他的童年。
他忘不了同父异母的兄长将七岁的他按入花园的喷泉里,忘不了母亲歇斯底里要他争权的狰狞眼神,更忘不了兄长出车祸瘫痪的某一日后,他偷听到母亲与他人的谈话。
那一场车祸出自于母亲之手,而他成为了最大的利益获得者。
母亲捏着他的肩膀,神色痛苦又疯狂,“如果被你爸知道了,我们母子都得死。”
“你要争气,别忘了那个女人的儿子是怎么想弄死你的。”
“褚家只能是你的。”
为了活下去,他替母亲保守了秘密,从人人喊打的小三之子摇身一变成为褚家唯一合法的继承人。
他被送往国外接受最好的教育,他该按照培养继承人最严格的标准被规定着人生,可他离经叛道、行事嚣张,一场又一场的血腥暴力成为他发泄的最好途径——直到窥见那场春光。
怪异、脆弱、又美丽。
像他七岁时折翼的那只蝴蝶。
促使他去捕捉,去摧毁,继而在破坏中生出极端的快感。
本该是如此的,可他忘记了,蝴蝶没有思想,而人有七情六欲会反抗。
越是抓不住,越想得到,成为了执念之后,便难以放手。
在与傅池枫无声的对峙里,他想,蝶与季知,他都要攥在手心里。
——
林奇出事了。
季知是从张雨乔那里得知的消息。
自从自我封闭在傅池枫的宿舍里后,季知就断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除了张雨乔。
林奇被卸掉了一条腿,这一生都得拄拐走路,听说被发现的时候,他倒在血泊中,出气多进气少,再晚一点就抢救不过来了。
很快季知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那天晚上,他躺在傅池枫身下,滚烫的阴茎在他体内肆意捣乱。
傅池枫问他,“这样的处理方式你满意吗?”
他应当觉得快意,却被傅池枫冷静的口吻吓出一身冷汗,他仿佛又见到了傅池枫替他教训季礼的夜晚,月色盈盈,不若傅池枫一份冷清。
听不到他的回答,傅池枫往里深入,淫水打湿了两人的连接处。
傅池枫修长的手在他的喉结上打转,轻声说话,像是在解释为什么留林奇一条命,“死了的话处理起来会有点麻烦。”
他轻飘飘的语气,仿佛不是在决定一条人命,而是随便一只蝼蚁,继而深深看着季知。
季知在他如海的眼神里感到无边的恐惧,声音颤抖,“满意......”
他不敢回答其它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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