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抛物线旋转几圈。
眼看着即将掉落,一只手兀然出现,平稳利落握住。
有那么一瞬间,宋时舒心脏乍然停止。
双眸僵硬无神,漆亮的瞳仁一动不动。
谢临仿佛神祇一般降临,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线条分明,隐约中能看出淡青色的筋脉,袖口随重力下移,腕部一行梵文刺青若隐若现。
屏幕感应亮起,显现出时间,十点十分。
宋时舒小脸煞白的,好久没吭声,那位倒是淡然,眯了迷眼角,把手机递过去,“壁纸不错。”
手机壁纸是在俄罗斯巡演时拍的雪景,银装素裹的松野平原,迎着杏红色残阳。
和普通被夸赞的女生一样神色明显愉悦不说,接过手机,“这张在俄罗斯随手拍的,我还有更好看的。”
“哪个。”
“我找找……”
他们这边悠闲谈着笔直,丝毫没顾及到边牧和卷发男面对面,人狗僵持到快被遗忘。
那人索性一鼓作气,想要迈开腿逃跑,但下一秒,边牧反应敏捷地咬住裤脚,扑通摔倒在地。
宋时舒这才意识到现在不是讨论哪张壁纸好看的时候,她是不是得处理下这个偷窥狂?趁她不注意跟上来想做什么?
要不是边牧在的话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卷发男膝盖和地板来了个剧烈碰撞,疼得他一时半会动不了,痛苦地呻叫。
谢临不急不慢,长腿迈开跨过这人的另一侧,姿态矜贵优雅地稍稍俯了身,确认就是刚才交换酒杯的男子,懒洋洋质问声落下。
“说说,谁给你的胆子。”
“对我们宋大小姐图谋不轨的?”
唇齿间溢出“我们宋大小姐”几个字时的声调上扬,仿佛不是以旁观者的身份,而是作为她的人才有的质问。
第11章 二狗
卷发男估计没料到自己的好事会被一条狗给破坏掉,惶恐不甘,咬紧压,一句话都不打算透露。
反正他什么事都没做成。
咬死不认能奈何。
宋时舒走近一点,秀眉蹙着,“他不打算说。”
壁灯昏淡,谢临侧颜轮廓仍旧明晰,下颚线微微绷着,眼角眉梢透着清冷的风情,兴许她在场的缘故,不多的耐心磨得很慢,语速缓缓。
“挺志气。”
音调中甚至带着轻笑,可卷发男听出几分阴冷,身体下意识往后缩,又被边牧警惕包围,无路可退。
“直接报警吧。”宋时舒提议,“他一直躲在更衣室外面,应该就是个偷窥狂。”
谢临并没认同。
卷毛不说,他没来硬的,拍拍那人的衣领,脾性还算温润,“兄弟,好好交代谁指使你的,我去找他算账,不和你计较。”
卷发男手抖了抖,“我……”
“你事儿没办成,钱一分拿不到,还要被我们追究。”谢临声线徐徐,“虽说我向来心慈手软,不会将你送到地下场屈打成招,但你好歹给个面子。”
江北城的地下场多如牛毛,做什么都有,唯一共同点就是和法不沾边,谁去谁倒霉。
看似心慈手软的提醒,埋藏极大的威胁。
卷发男双腿被狗吓得发软,想到地下场那无法想象的残忍,更是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我不知道是谁指使的,我就想混口饭吃,有人交代办事就有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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