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晚安。”
宋时舒闭上眼睛。
漆黑的意识里闪过的却是醉酒时的情景,从她耍脾气摔杯子开始,到被他抱着走出浴室时回荡在耳边担忧紧张的语气,以及,他亲她的时候。
一闭眼想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
宋时舒辗转反侧,感觉自己没救了。
她重新面对回来,他似有察觉,垂眸看了眼。
手腕被她的手指轻轻勾着,以及那低弱细蚊的声音,“我好像也睡不着了。”
“那怎么办?”他轻笑,“给你唱首儿歌。”
“我是说,要不要做点别的事情。”
谢临眸色忽深,一瞬不瞬望着她。
有些话,不兴说。
一旦说出来的话,就没机会了。
宋时舒说完后有点退缩和犹豫,咬了咬唇想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时候,被人从背后抱住,随后一个旋转,她直接落入男人温热的怀中。
谢临大手穿过她的腰身,轻轻松松托了起来,低沉着嗓子,明知故问:“做什么。”
她羞着脸,眼睛不敢看他,“不是口说无凭吗……但我有点害怕……”
外面的传闻不是说他是gay就是怀疑能力,凌彻甚至都把话给明说了,谢临不声不吭不反驳,反手用赌注去堵他们的嘴,狂妄又自信,但也未必不是心虚的掩饰。
抱着好奇心她想要亲自验证,可面对从未经历过的事,避免不了胆怯。
谢临又低下去一些,唇息在她温软的耳骨萦绕,“是不是现在放过你的话,你就认定了。”
“认定什么?”
“你男人不行。”
离得太近,宋时舒抬手捂住眼睛,每个字轻轻咬着,“不是……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是说,就算不行也没关系,我不会像他们那样说出去的。”
“……”
多体贴的小媳妇。
很为人着想。
就算不行她也很乖地保守秘密并且不嫌弃。
凌彻的那句话完完全全把谢临的名声给败坏了。
“睁眼。”谢临稍稍起来些,攥过她的腕搁放在枕边两侧,漆黑的瞳眸一瞬不瞬地居高临下,“看我。”
她可能还是有点醉意的,眼神迷离懵懂,可见些许退缩和胆怯,他低头很有耐心地吻着,一遍又一遍,从眼睛到唇角再慢慢下坠,仿若春风拂过玫瑰花,带来阵阵清凉和战栗感。
她那常年跳舞的身形如同任人摆弄的洋娃娃似的被动蜷缩一团,男人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轻轻揽入怀里,指腹珍惜怜悯地抚摸长发,声色也比往常更加轻柔:“乖乖,抬一下。”
也就在神经松懈的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涩意袭遍每一个角落。
声音都不自觉掺杂哭腔:“谢临……”
比任何时候叫他名字的声音更破碎更迷人更心猿意马。
他继续温柔亲吻,薄唇擦过那哭得湿润的眼角,“本来我想,等你喜欢我,多喜欢一点再说……可是,你怎么这么可爱。”
哪有小白兔自己准备好调料跳到大灰狼的锅中,一脸天真地问,你不吃我是不是因为不太饿啊。
哪有这样明目张胆的猎物。
“好,好了吧。”宋时舒沙哑的喉骨间溢出支离破碎的几个字。
“再等等。”
“谢临……你……”
“我在。”
“你不要,这么,混蛋。”
越说哭腔越明显,很委屈巴巴,好像忘记自己才是挑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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