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吗?那我们的演出服岂不是要华丽很多……”
“得了吧,资本家抠抠搜搜的。”有人笑,“能租一件好的就谢天谢地了。”
现在大家身上的服装配色不一,训练起来零零散散,换成统一的服色确实很有必要,演出费她们买不起,训练穿的练功服在大家的投票选择后统一为淡黄色,宋时舒的可以自备为粉色系,以突出第一幕森林背景的清新和童话感。
临近下班点,团长和诸位老师来到训练厅展开短暂的会议,提的两个要点穆老师已经和她们说了,一是着装而是直播训练。
“我都说过了。”穆老师笑道,“没什么事的话可以让大家提前走了。”
“还有件事,宋时舒呢。”团长招手。
众人目光顺过去,宋时舒指了指自己,走过去,“我?怎么了团长。”
“是这样的。”团长作出为难的模样,“上次的比赛结果出来了,经过我和评委们的讨论决定,林知璇的女主席位不变,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做第一顺位的替补。”
不止宋时舒。
在场的老师和队员们皆是讶然,目瞪口呆,面面相觑,什么情况,陪她们训练一下午的宋时舒又成替补了?
“搞错了吧团长,时舒姐表现那么好,怎么是替补呢。”有人勇敢提出质疑,“林知璇那天失误那么大,您又不是没看见。”
“我知道。”团长挥手,“那天她除了最后,其他表现堪称完美,国际上鲜少有人能超越她的水平。”
“但是……”
“我知道她发挥不稳定,所以在训练期间会给她安排心理医生进行辅导。”团长叹息,“你们没经过她的事情不会理解她的痛苦,她完全有能力和水平胜任第一首席的。”
明晃晃的偏心。
足部受伤导致终身无法上台的大有人在,甚至不少人落下不可挽回的残疾,林知璇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何况她并不是因为足部问题而出现失误,而是主观性的心理障碍。
意味着,她哪天心情不好,她就无法发挥稳定。
这种情况比身体受伤更具有不确定性。
“这样偏心的话,是不是对时舒姐很不公平。”
“如果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干嘛还要比赛呢,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怪不得林知璇当时那么嚣张呢,反正跳成什么样都有人兜底。”
彼此间议论纷纷。
宋时舒一直没说话。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意识到跳舞的世界并不像小时候认为的那么纯粹的呢,见过家长为自己的孩子贿赂老师的,见过学生和老师勾搭的,也见过队员之间的明争暗斗和纠纷。
一切比起台上的光鲜亮丽太微不足道,不论私下见到的再多,站在舞台之上,面对座无虚席的观众,面对寄予希望的老师,她从未后悔过自己的选择。
包括此时,她后悔的,也只是,当初不该接受这项早已内定冠军的比赛过场。
穆老师面色惋惜,面对上面领导的决定无法抗衡,摸了摸宋时舒的肩膀,无能为力地叹息,这样的情况下,大家都很为难,论水平,宋时舒不及经验丰富的林知璇,论稳定,林知璇输给连训练都鲜少失误的宋时舒。
残阳刺破云层,余晖落入走廊,踩着细碎的光,宋时舒趴在栏杆上,眼睛盯着一个方向久了,酸涩胀痛。
手机这时响起。
猜到是谁,她深呼吸,平复心境后才接通。
“来接你了。”谢临言简意赅,“在训练吗。”
“没有,在吹风。”
“心情不好?”
她一愣,这怎么猜出来的,她已经很平和地和他讲话了。
“没有。”宋时舒飞快否认,“干嘛这么说。”
“没见你在那儿吹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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