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动咖啡杯,“其他没了吧,这种小事你应该不会和我计较。”
注意到谢临的视线落在自己受伤的手腕处,她低头跟着看过去。
纱布依旧。
只是绑的形状和位置和昨天大不一样。
她双眸一震,终于明白过来,下意识把手放在桌底下,小动作没能逃过谢临的眼睛,跟个审判的爷似的,语气散漫,“说吧,怎么回事。”
她那伤口一看就是指甲印。
不是狗抓的就是人抓的。
训练伤不长这个样子。
“这个……不小心被人抓了下。”宋时舒坦白道,“怎么了。”
“谁抓的。”
躲躲藏藏,肯定不是舞团队员抓的。
知道无法隐瞒,宋时舒轻声叹息,浓密的眼睫低垂,像个无辜可怜的小狗狗,“那我说的话,你不要生气。”
“我生气什么?”
“你先保证。”
“嗯。”
答应得这么果断,有些怕他反悔,犹豫许久她终于坦露真相,将秦付和夏黎过来找她的事情言简意赅讲一遍,略去许多过程,只说是他们两个吵架引起的矛盾。
“我也不知道他们两个吵架为什么要来舞团闹,又不是我唆使秦付断她财路的。”
“而且你知道所有关于秦付的联系方式我都拉黑了,上次吃过饭就没见过。”
“这次确实是我不小心,应该早点走,离他们两个远一点。”
宋时舒一字一句地陈述事实,手心微微捏出一层薄汗,本来关系缓和一些,实在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又闹得生硬。
谢临忽地起身过来,颀长的身形挨到边上,宋时舒怔怔抬眸,声音低小,“你生气了吗。”
他没说话,不声不吭拿出她藏在桌底下的手腕,拆掉那层纱布,手里凭空多出一只药膏,拧开盖子,清清凉凉的药味萦绕在二人之间。
还有棉签也像是早就准备好了地呈现在桌面上,拨出一根抹上药膏,细致轻微地沾到伤口边缘的位置,他做这些的时候动作缓慢仔细,低头时眼睫盖住眸底的神韵,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知道你不高兴我才不和你说的。”她轻声解释。
“你伤成这样,我怎么高兴。”飘飘然的嗓音从男人喉骨间溢出,“你知道我昨晚看到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吗。”
“怎么想的。”
“不告诉你。”
就像故意似的。
她瞒他一次,他也吊她胃口。
“要是告诉你,我想如何报复伤你的人的话。”谢临收起棉签,长指依然如瓷器似的捧着那截细白的腕,“你会觉得我很阴暗。”
没有任何条件地,宋时舒很快否认,“不会的。”
这么多天的相处,她早就对他改观,从前的印象一举推翻。
不再道听途说,她觉得,他是个好人。
“你别太在意这事。”她另一只手去拽他的衣角,隔着衣物蹭着他腰腹的位置,“也别生气。”
跟小猫似的爪子挠得人痒痒的,大早上压抑的那股劲儿都被撩拨出来,谢临嗓音哑下去几分,“我什么时候生过你的气。”
“之前。”
“那不是真的。”
那是,想看她服软。
想看她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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