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角扬了扬,坦荡又悠然,她这几天没陪他吃饭是事实,还不给人告状了。
想获得丈母娘青睐不是件容易事,赵媛和普通中年妇女不一样,对珠宝首饰兴致不大,衣服包包可有可无,平生最大的两个爱好,烹饪和麻将。
中午的饭菜十分可口,赵媛对女婿说话的态度客气很多,饭罢在椅子上正襟危坐,打算和谢临好好谈谈。
赵媛指了指宋时舒,“你先出去下。”
“我?”宋时舒指着自己,不可思议,“有什么话是我不能听的吗,还是说,你又想……暴力执法。”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才多久就学会和她妈抬杠了。
“放心,我不打他。”赵媛瞥了眼没出息的女儿,“和他谈谈你们婚后的打算。”
“什么打算?”
“这多了去,比如婚礼啊,孩子啊……”
“孩子?”
这怎么扯到孩子了。
长辈谈及的话题无非是这些,赵媛不阻止女儿发展事业,但她也正儿八经想抱个外孙。
赵媛挥挥手,不让宋时舒掺和进来。
“没事。”谢临看着小媳妇水汪汪充满担忧的眼眸,忍不住拍拍她的脸颊安抚,“咱妈和你一样,都很温柔。”
改口改得也快。
还拍了马屁。
上次打人打得那么狠,哪里温柔了。
他们两个联合驱赶,宋时舒孤立无援,委屈巴巴和谢二狗对上目光。
想起上回的情况令人后怕。
在沈奶奶家打人的话就太没礼貌了。
这样僵持不是办法,宋时舒以退为进,“那说好了,妈你不要打人——”
赵媛斜她,“知道了。”
宋时舒慢吞吞转身,牵着狗离开。
突然想到什么,下一秒,反身折回。
环顾四周,没找到鸡毛掸子,但见桌台上有个花瓶,这玩意砸人更疼,更容易造成事故。
她果断过去把它抱走。
呼哧呼哧的。
赵媛气得掐腰,这闺女把她当什么人了,难道她会拿花瓶砸女婿吗?
谢临默不作声,盯着她出门,眼眸倒影小媳妇的身子。
抱走花瓶的样子。
怎么……这么可爱。
刚退至门口,宋时舒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离开,转而贴向墙边,把耳朵凑到门前,能隐约听到一些内容。
下面的谢二狗有样学样,也把脑袋贴上去聆听。
没有拿鸡毛掸子打斗的声音,正如赵媛所说,只是和女婿谈及基本事宜。
孩子目前没这个打算,各有各的事业,婚礼可以尽早安排,不过最好等宋爸回国再办,凑个团圆,听到这里的赵媛沉默一会儿,讲起他们不幸的婚姻,和给宋时舒带来的影响。
“上次打你是我太着急。”赵媛轻声叹息,“和你说句抱歉,我很怕我女儿步入前尘,拥有一个不幸福的家庭。”
一个人带孩子的生活太累了。
但她从未提及过自己的苦。
她提起的,是自己给宋时舒带来的苦。
“我知道您的意思。”谢临毕恭毕敬颔首,“现在向您作保证您可能会觉得是空话,只能交给时间去证明,我这辈子只会拥有宋时舒一个妻子。”
口说空话,赵媛经历过一次,再听到这类的话,无法轻易相信。
谢临继续道:“如果您觉得时间无法衡量的话,可以查询她在谢家各企业的股份和资产估值,以及我们的婚后协议,作为男方的我,永远不会提及离婚,否则净身出户。”
关于时间和爱的保证是虚。
财产是实打实,可以展现在丈母娘眼前的。
赵媛大抵想不到谢临如此直接,越是这样,先前打的那棍子越愧疚,“你为什么会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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