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溪见得了空,问宋禹州:“今日可还有安排?”
宋禹州:“去给你买两套成衣吧。怎的,你要去哪吗?”
方溪:“我不缺衣服的,不用买了。一会儿我想去见一下我的朋友。”
宋禹州:“朋友自然是有时间见的,衣服也要买,不着急。”
宋禹州边走边问他:“怎么不曾听你说过你的朋友?”
方溪提起他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唤作之之,以前曾是山北富家哥儿的随身小厮,后来那富户倒了台,之之就跟着山北逃灾的难民一起来了田水镇,等他走到岭柏村的时候已经快不行了。
我当时还很小,自然是没有办法拿出多余的余粮来救济之之的,只能每次上山多采一些野果,抓泥鳅给之之吃。那时候我小侄子也生了病,我把药渣又煮了一遍,给之之喝了,他才算是捡回来一条命。”
宋禹州还是第一次听方溪说这么多话,上次问起他家里的事,他也只是寥寥数语就不愿再说了,看来之之应当是他的莫逆之交。
等到了一间饭馆门前方溪才拉着宋禹州进了后厨,到后厨找到之之的时候,宋禹州愣住了。
之之竟然是个汉子!
之之一见到方溪太高兴了,也顾不得手上的活计,直接一把拉过方溪,眼看就要抱到怀里了,宋禹州硬生生拦截了,把着方溪的腰拢到自己怀里。
之之愣了一会,说:“方方,这位是?”
方溪红着脸想要轻轻推开宋禹州,但他力气太大,一时推不开,方溪只得说:“……这是我相公。”
直到听到这句话,宋禹州才放开了方溪。
之之笑得明媚俊朗:“你成亲了!”
方溪:“是。”
之之给宋禹州作揖:“公子有礼了。”
宋禹州点着头:“有礼。”
哪知方溪又牵了之之的手,问说:“你现在得空吗?”
之之:“现在不忙呢,你等着我,我给我师傅说一下就过来!”
方溪应了声,在饭馆后门坐着等他。
宋禹州:“你没和我说之之是汉子。”
方溪左右望了望,见周围没人,便凑到宋禹州耳边说:“之之不是汉子的,他只是比一般哥儿高了些,他贴了胡茬、隐了蝶印也是为了便于生计。”
宋禹州:“原是如此。”
等了许久之之才出来,耳边还多了一道红痕,方溪见了便问:“怎的受伤了?”
之之牵了他的手说:“师傅打的,无事的。那老家伙现在快病死了,浑身无力的,打人看着吓人实际不疼的,我能应付。
倒是你!那日我好不容易得了沐休来见你,你那天杀的嫂子竟胡诌说与汉子私奔了,气得我急得要死了,还好现在看到你现在无事!”
方溪:“嗯,我现在不在岭柏村了,在青田村。”
之之:“青田村?挨着青雨林的那个村子?”
方溪笑着说:“是,你也不必来看我了,以后我来镇上看你就行的。”
“那就好。”
之之又笑着对宋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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