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宋禹州把砍好的柴放到灶台墙角里,凑过来问说:“什么太贵了?”
方溪在锅中又舀了一勺汤,吹凉了些,递过来给宋禹州说:“你尝尝娘煮的汤,放了胡椒的。”
宋禹州尝了一口:“确实很特别,快过年了,多买些吧!”
湘娘:“你们知道什么,这胡椒如今都算是通了贸易之后我才敢买的,但也要整一两白银才能购得区区二两,可是金贵呢。念着今日是喜事我才做的,不然我怎的舍得?”
方溪双眼清亮地像在发光:“这么贵,也不知我们这能不能种成。”
宋禹州:“到时候找人打听一下吧。”
湘娘:“那应该没那么好种,不然大家都来种,这黑黄金哪能贵这么多年?怕是金贵得很呢!”
宋禹州:“值得一试,这个也不着急,可以以后等药圃做起来再考虑。”
方溪点头,捏了一粒黑胡椒在手心:“若有余钱,我还是想试试的。”
湘娘:“好了,我们先吃饭吧。”
林子里的事务还需要人手照看,吃完早饭,两人便要整装出发进林子了。如今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木材厂也进入了收尾工作阶段,等到了年边下了雪,厂内就完全停工,安排大家伙都回家过年了。
如今风大,宋禹州拿了自己夹袄的棉服来,整个把方溪包圆了,一边系着衣服一边说:“下次回来就让娘带你们去打棉花吧,多做两套,换着穿。”
这是到宋家来的第一个冬天,方溪也是第一次穿上暖乎乎的棉服,以往都是往外衫里面缝蒲絮稻草。他都不知道原来穿上这么抗风,动两下浑身都热乎了。
宋禹州拉了人过来又把兔毛帽子给他戴上,只留一个素白脸蛋在外面。方溪往后退说:“屋里只有一个,你要驾车,你戴吧。”
宋禹州拉着人过来:“驾不驾车不都要吹风,我们家的牛车有盖不成?我扛冻。”
方溪伸手捂了捂宋禹州的耳朵,是冰的。方溪不依他,忽然想起自己前几日和之之出去一起买的獾獾皮毛。原本是要做成毛领子的,这两天未曾来得及做。
他从牛车上的衣箱里找出来说:“相公,我先给你围上?”
宋禹州满含兴味看他:“你今天不给我戴上点什么不会舒服的是吧?”
方溪的鼻尖被风吹得有的红,眼含笑意点头:“是啊。”
宋禹州低下头任他把獾獾皮毛给自己围住一圈,裹了耳朵。
两人上来牛车,宋禹州拥着他驾车出发,寒风一吹,方溪把脖子跟都缩到棉服衣领中去,宋禹州的衣服本就宽大,又戴了厚实的兔毛帽,如今只留了两只漂亮圆溜的眼睛在外面,像毛绒绒的小动物。
宋禹州转头瞥了他一眼,和两只眼睛对视上,两人相视而笑,他揉揉方溪的脑袋,笑着:“傻不傻?”
方溪笑着用额头撞他。
*
巳时过半,婚房内。
红烛燃尽,红蜡一层层褪下摊开,红帐微晃,宋禹程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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