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先前同村推介的杨叔,他这里有白术的秧苗。
方溪到了杨叔摊边,挑了挑秧苗叶子,抬头问杨叔,“您这除了白术,可还有其他秧苗?”
杨叔笑容可掬,“有哇,老板们若是得空,不妨和老头子我去秧苗地里走一遭,要什么不要什么都明了了。”
“那劳烦您了。”
“不劳烦不劳烦……哟,你们有牛车呢?”
之之招呼着,“是了,您一块上来,指路带我们去吧。”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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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叔的秧苗地离集市不算远,走了五里地便到了,方溪赶着牛车从层层田地间穿插而过,方溪看着庄稼问杨叔,“县郊这边倒是多种棉花呢。”
杨叔点头回应,“前两年棉花价高,都爱种,现在不行了,种的人一多,贱了许多。再说我们这地界啊,难保水啊。要不就种棉花,要不就像我们一样,种些秧苗卖卖,好地都是金贵着,可不敢乱安排。”
到了秧苗地,三人一起下了马车。
杨叔地里药苗不少,金银花,柳桂,白术,药柑,杜仲,茂盛整齐,长势喜人。
“怎么样,两位老板,看中了,我就给你们带土球挖了,你们牛车也拉过来了,就一次多进些回去吧!”
方溪笑着,“金银花和柳桂我那算是应有尽有了,移植即可,就不劳烦老板了,倒是白术和药柑我们可以多进些回去,杜仲收回成本太久了,我们只先拿五十株的吧。”
“行,您给了数我来备下就行了。”
“我们牛车也拉不下,余下的我们会派伙计过来,今日我们先下定了吧。”
“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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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帮着把秧苗放上牛车的时候发现苗地另外一边是一排排从未见过的种苗,沿着木桩向上攀爬着半人高大小,叶似樟,油面的。方溪好奇问了杨叔,“这是何树?也是您家的苗?”
“诶……别说了,这是隔壁家的害人苗。”
“怎的这么说?”
“这就是胡椒啊!”
方溪和之之眼神一亮,“胡椒!”
“听着挣钱吧,我隔壁老李也这么觉着,那早几年航运没这么好,胡椒就是黄金呐,谁敢把黄金撒地里啊?这不这两年运河通了,好多东西进来也不难,价自然也就跌了些,但这胡椒到底是泊来的,可是金贵着。
老李也是天天似的照料着,当时一看这么多苗活了,别提是多高兴了,哪知种到现在都一年有余了,它是只见长叶不见开花,胡椒子没个影呐!你说这爬藤的苗哪个要长这么久啊,这也是奇了怪了,你们可曾见过苗长一年只这一些些长呢?
到现在是老李拔也不舍得拔,又浪费这地界,为这事,老李那两口子没少吵吵,哎……可不是害人苗呢吗?”
方溪舔了舔干燥的唇面思索着什么,静了会,还是抬头,“杨叔,您能引我们去见见李伯吗?”
杨叔从苗地里抬头,“能啊,怎的不成,不过你们也不用去哪了,直接在着候着就成,他每日这时辰也该来地里了。”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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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之拉着方溪到一边问他,“怎的了?你还是想种呐?”
方溪点点头,“我想试试,他们怕地界浪费,我们不怕等,三五年都等得起,万一胡椒是个晚收的呢?”
之之:“若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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