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陌生。
——他分明已经找到他,却觉得离他很远。
他们之前也有这样的时刻,在闻君何强行把白离留在身边的时候,白离的灵魂和气息都飘荡在离闻君何尽量远的地方。但那时候,闻君何还是有信心的。
可现在,闻君何一点信心也没了。
他艰难地吞咽食物,想要努力感知西玛的味道,但除了酸涩,没其他感觉。
“我弄了一个篮球,下午就能打。”闻君何说着自己的计划,“平常你和山姆都要工作,我可以照顾孩子们。山姆说孩子想学功夫,我也可以教。”
他没说的是,一上午的时间他可不仅仅是把篮球架弄好了,他还列了课表。
白离有些吃惊,眼睛微微瞪圆了:“你还真打算长期留下来?”
闻君何不动声色点点头:“我好不容易找到你,多陪你一段时间。”
“那你公司呢?不管了?”
“最近没什么大事。”
“可这里很危险啊!”
“你不也留在这里吗?”
“我那是工作啊!”
“我也是陪朋友。”
白离想了想,无奈地说:“那随你吧!”
毕竟腿没长在他身上,他说了不算。
篮球架修好了之后,几个大孩子便跃跃欲试。白离把那只鼓了边儿的篮球拿出来,一个大人三个孩子开始玩起来。
今天阳光不错,白离打了一会儿出了汗,将外套脱了,只穿一件T恤上场。跳跃、投篮、欢笑,阳光下的白离耀眼夺目,举手投足之间像踩着光。
闻君何看着这样的白离,恍惚间又回到了大学的篮球场上。
白离喜欢街头篮球,路子野,打法上随心所欲得很,和那些体育生打球也不逊色多少。打完一场下来,不少女生给他送水送饮料,不知道迷倒多少学姐学妹。
由于一些隐秘的占有欲作祟,闻君何很不喜欢白离去打球。白离觉出来了,渐渐也就很少打了。
闻君何想,宋昕说得对,他在感情上被娇惯成了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迟钝儿,看似这段关系的主宰是自己,实则不然。他所有的有恃无恐都是因为白离要他。但如果白离不要他了,他就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如今的白离,是真把他当成普通朋友了,早就不要他了。
闻君何看了一会儿,站起来把外套脱了,说了一句:“分两队,我也来。”
随着闻君何加入战局,他们又打了半个多小时,战况激烈,大汗淋漓。最后还是白离喊停,让大家休息一下,该上课了。
白离回房间把衣服换了,闻君何也跟进来,旁若无人换衣服。
他俩昨天已经共居了一晚,因为情况突然再加上两人都累,没心思想别的。如今那股迟来的尴尬清醒过来,两人面对面换衣服都有点不自在。
但白离很快就恢复如常。毕竟这人要是长住,他们不可能老是别别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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