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离赶紧拦住他,说“我来吧”。
闻君何放松了一点:“一起吧,你也没吃呢!”
二十分钟后,白离和闻君何分坐在餐桌两边,各自守着两碗面在吃。
卤汁是白妈妈早就做好的,海蛎子肉剁碎了,用鸡蛋和酱炒好,放在罐子里。面条也是白妈妈提前擀好的,就在冰箱里放着。白离煮开了一锅水,等面条熟了舀一勺卤汁进去,两碗面就好了。
两人一边吃着面条一边聊天。
闻君何吃了一大碗,终于把身上那股子寒气湿气逼退了,手脚也暖和起来。心里开心,面上也出奇地温柔。
这样的闻君何对白离来说有点陌生。在家里这种舒适自如的地方和在雅布的时候不同——
战乱区的工作和生活环境都会让人产生一种剥离的不真实感,无论闻君何做什么,都还是闻君何,是那个虽然在努力改变但依然让白离有所戒备的闻君何。
而现在坐在眼前吃面的闻君何,仿佛褪去了那些固有的壳子,把最柔软的内里袒露出来,真的有点像是几年不见的老朋友了。
两人吃完饭,闻君何主动收拾了碗筷。之后又坐回到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很喜庆的抱枕,下巴搁在上面,整个人放松下来。
他先起了头,问最近云城的天气怎么样,感觉比上次春节来的时候要冷得多。
白离说往年的天气不是这样的,今年有点反常,降温幅度也大,可能跟之前的一场台风有关系。
“不过还好,至少比平洲暖和。”白离说。
转而想起上次闻君何来的那一年发生的事,白离很认真地道谢:“我爸摔了腰,要不是你,怕是要留后遗症的。”
“我没做什么,是安无为帮了忙,主刀专家是他找的。”闻君何故意把这事儿说得轻松,怕白离和他太客气,又说,“叔叔没事最重要。”
当时的一些情况,白离回家后,白妈妈已经说得很详细了。两人又说了点别的,就没话了。
气氛有点尴尬,白离干脆把白景行的茶具拿出来,泡了一壶漳平水仙。
他刚学了几天茶道,姿势有模有样,闻君何视线跟着他的手转,很捧场地夸了几句:清香扑鼻,余味悠长。
白离便笑:“是茶好。”
闻君何喝了一杯茶,夸他:“技术也好。”
两人静静喝着茶,气氛慢慢放松下来。闻君何手机在桌子上震个不停,他拿起来看一眼,挂掉,将手机反扣在桌上,继续喝茶。
“你……今年不忙吗?”白离瞥一眼手机。
闻君何淡定地说不忙。
去年开始他就对闻家的产业进行了剥离和切割,自己占大头的控股公司已经完全控制在手里,并把一些无关紧要的闻家人踢了出去,这其中包括闻蒲插手的一些产业。不受人辖制,也没有多余情分,管理团队和机构设置更为高效合理。
他想着总有一天,要和爱的人自由自在过日子,总不能到时候再因为外人和家族的掣肘,让白离受委屈。
但这些话,他没法和白离说。
不忙也是不可能的,但工作总是身外之物,他如今不在乎。
闻君何很快把话题岔开,不想太纠缠于旧事。和白离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很珍惜,想多听白离说说自己。
于是话题多是围绕着白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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