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妨碍我。
那个耀剑宗的弟子看他有些不太对劲,小跑着来到他面前。
“池、池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极为诡异的血红眼瞳,让那弟子不自觉没了声儿。
入魔。
这是那名弟子生前最后的一个想法,下一秒他的丹田被贯穿。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并且毫无预兆,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发现这里都异状。那名弟子的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黑衣白发的男人带着满手的鲜血,缓慢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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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指引着他,让他去到一个地方。他不知道这股直觉从何而来,但他就是知道,在那样一个地方,能够看见他要找的那个人。
喉咙里干渴得很,夹杂着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饥饿感。他鼻子动了动,似乎闻到一股甜美的香气,他花了好长时间分辨,这才发现,那香气源自于他满手的鲜血。他抬起了手,看着那鲜红的颜色,唇动了动,忍不住想要伸出舌头尝一下。
不行,他不会喜欢我这个样子的……
又是一个突兀的念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硬生生忍住这舔舐鲜血的本能。
然后他迟钝地发现,现在他这副尊荣看起来过于惨烈,不是可以拿出去见人的穿着。他呆在原地想了很久,决定处理一下自己腹部的伤口,再换一身衣服。
他明明不记得任何事情,但是要找的东西却清楚地知道在哪儿。他翻出了储物戒,还有一个香囊。香囊有些脏了,他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还是能闻见一丝桃花的香气。
高兴这种情绪在他心底蔓延,他脸上却仍旧没有表情,连扯动嘴角都做不到。
他不知在这世间游荡了多久,突然迎面遇上一群人。那群人身上都带着行李,拖家带口,一看就是逃难的。他没有动作,逆着人流站立。
他的听力极好,只是他现在的思绪还十分混沌,一时半会消化不了那些难民嘴里说的话,只知道他们发出了声音,可他理解不了那些话的意思。
“遭瘟啦,那么多魔修,仙家也不晓得惹了啥子。”
“听说是勒个狐狸,九条尾巴,听说狐狸都是模样俊还耐打滴很。”
“那狐狸还发疯勒,听说现在连他们自个儿银都杀。”
“唉,啥子仇啥子怨嘛……”
……
他抬起了头,朝屹立在远处的仙山望去。那是凡人的眼睛企及不到的地方,他却看得异常清楚,甚至连仙山顶上的灵力波动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那就是他日夜追寻的地方,他要找的人就在那里。
可是……他歪了歪脑袋,血红的眼瞳里满是疑惑。
好像出了什么事。
这大概是近千年一来魔修和正道修士之间最荒谬的一场战斗了。
魔修煞费苦心放出了九尾狐的元神,与其合作。九尾狐刚拿到一具不错的身体就迫不及待地向正道修士宣战,却在第一次正面交锋中突然失控,开始不分敌我地杀人。魔修那边根本没想到九尾狐会发生这样的状况,他们一向善于审时度势,见势不妙,连忙退走。
魔修死了不少,槐阳门这边也死了很多人。发疯的九尾狐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掌门的腹部被他抓出三道深深的血痕,还滴着血。
“没事。”掌门拒绝了弟子的搀扶。
华南九也被重创了,趴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他双眼无神,嘴里喃喃着什么,只有离他最近的苏催颂听到了。他一把拽着华南九的衣襟将人拽起来,咬牙切齿地质问:“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夺舍的时候他刚筑基……还没来得及锻魂……”华南九的声音颤抖着,染上一股绝望的恐惧。他的脸被溅上了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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