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宁也不进屋,就在廊下地板坐下来,然后拿他黑白分明的美丽眼睛静静偏头盯着她。
顾长夏给她沏茶,他就拿在手里,也不喝。
一副不知道怎么张口的表情,满脸写着纠结。
顾长夏此时累得厉害,没规矩地坐在小厅门槛上,抬头望着天上一闪即逝的流星,慢吞吞地喝茶陪着他。
卫安宁憋了半天,清冷声音响起。
“夏儿,你…你一个女孩子,毕竟…男女有别…”
他说着说着,脸都红了。有点气愤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顾长夏想起来。他的墨韵居就在听荷居对面!
所以,她一举一动,几乎全落在了他眼里了吧。
如今月上中天,她才从南玄英屋子里出来。
这是个人都会乱想。
何况妹控!
“我只是在练习针灸之术,你看看我的手!”
她伸手过去给他看。几个手指上,扎了不少针眼!
卫安宁俊脸顿时一沉,然后似乎更加愤怒,但还要死死憋着。
还不敢狠狠地瞪她。
“修习医术是重要,但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他清冷一句话,语气其实一点都不重。
说完还小心看了她一眼。
然后红着脸。“总之…还是男女有别…”
顾长夏点点头。“我跟南师兄说好,以后每晚去他那儿修习针灸之术到子时。”
这话差点没把卫安宁直接给点燃,他耳朵根都气红了。
眼尾红着看了过来,又愤怒,又不敢,但是相当的恨铁不成钢。
“你这样…你这样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
顾长夏:“你要是不放心,以后送我回来?”
卫安宁立即哑住了。
偏转脸向一边,好半天应了一个嗯字。
然后,他咕咚咕咚把茶喝完了,说声早点睡,就跳到墙头。
走之前,还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毕竟……男女有别…”
“我就只是去学习!”顾长夏提高了一点声音。
卫安宁气得脸颊鼓了鼓,到底只是默默盯她一眼。
“早些睡,别太累着了。”
“你也快回去,早点睡。”
这话让他生气的样子下降不少,他抿抿唇,飞快地扫她一眼,就落下墙头,很快出现在溪流上方,眨眼去的远了。
在对面山林的落枫尊者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默默扶住了额头。
他是打着拆散尘儿和长夏这一对。
可没成想。
长夏这臭丫头,转眼就跟南家这小子如此‘亲亲密密’凑成一对。
这都子时了,才回转。
要不是送茶水的童子,都是他的人。
知道这两个人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干正经事。
他这边差点在屋里坐不住。
这臭丫头。怎么忽然对医术这么上心了,往常不是整日闲散地躺在草堆里织云玩?
那悠闲劲儿,可没看出她对修炼之事感兴趣。
如今这到底是对医术的喜爱,还是出于对南家这小子的喜爱?
他竟觉得是后者。
毕竟有前车之鉴。这臭丫头只要干一件事,那是特别认真。
之前追着尘儿大半年,关禁闭也关不住,风雪无阻,几百万里之遥的路程,说跑走就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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