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时间过后,最后一枚金针落下。
顾长夏差点无力地瘫坐在地。
端坐的扶羽此时一阵摇晃,她赶紧伸手扶住。
只见他紧闭的嘴角粘稠猩红的血水渗出,双目在眼皮下急速滚动,应是在忍受着炼狱般的疼痛。
顾长夏犹豫地看了一下四周环境…
“不用怕,没人能穿过的我的天羽之衣!”
小圣女盯她一眼,发髻的白鸟羽被她拔了下来,银亮匕首切开手腕,血水一滴滴落在那尾羽之上。
粘满血迹的羽毛飞天而起,她垂眸念念有词,忽然自那飞在空中的血色羽毛似无数洁白翅膀无声扇动。
顾长夏和扶羽包括宫灯,被笼罩在洁白的羽毛所包围的拱顶之下。
就像一个洁白的蒙古包,将他们笼罩。
“有什么术法尽管施展,我、我能…维持此术一炷香时间。”
那小圣女轻声提醒,她似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语声轻轻颤抖,几不成音。
顾长夏:“……”
她蹲身,手指藏于袖中急速一行行落下字迹,一把细小的云朵打入到金针之上时。
扶羽闷哼了一声。
可能担心羽毛之外的扶月,他又颤声道:“我没事,月儿。”
这话抖得不成样子了。
顾长夏第二把云朵作用在更多金针之上,他这回闷哼声带着种解脱之意。
疼痛显然得到缓解了。
接下来顾长夏一把把云朵作用,到后来扶羽已经能睁开眼,他对这些云朵露出十分惊异的神色,接着竟然略略思索着什么,好一阵细看顾长夏一眼,没有血色的唇微微勾起一瞬后,他闭上了眼睛。
一炷香时间过后,羽毛的穹顶似再撑不住,轰然如扑动的羽翼,哗啦啦声响中,散入幽黑的大殿上空,消失在暗夜里。
扶月吐出一口血,软倒在地。
“月儿…”
“我、我…没事。”
软在地上的少女用力地爬起来,小脸已经面无人色,看向宫灯中心的扶羽的目光,却露出异彩,恍如天上星子全都坠落在她眼底。
扶羽目光温柔而安抚地注视她一眼,便轻轻地闭上了。
顾长夏取下金针后,扶月便紧张地挪开宫灯,爬进明亮的光圈中。
“怎样,太子哥哥他好了吗?”
顾长夏顿了顿。“暂时死不了,但要痊愈,须得等我修为至少玄丹级,再替他施针一次。”
扶月双手手脚爬进来,听她如此说,好奇地扫视了她周身一眼。
“玄丹级?你修为不是已经玄丹级了吗?我的占卜绝不会出错!”
然后她点点头,笑着道:“你不用怕,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那激发蓝凤仙灵之花的祭祀之血,半月后的祈禳大典,我一定偷取一滴给你。”
顾长夏:“…他真的需要第二次施针才能痊愈。”
扶月开心一笑。“那等半月后典礼过了,我再同太子哥哥来寻你。”
说完,就乳燕投林般扑到面色同样苍白无力的病弱男子怀中,大约悲喜交加,她哭得十分厉害。
扶羽倒在垫了靠垫的毯子上,安抚着她的后背。
手指却轻抚着扶月因为匕首而割开的手腕,那里竟然仍旧一道猩红伤口翻卷。
照道理,这么点轻伤,用灵力眨眼便能恢复不留痕迹。
“疼不疼,月儿?”十分温柔的声音。
扶月抽泣地从他怀中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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