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在涉及民生的内容下留了询问和评论,看差不多了,便先处理今天的政务,直至内侍弯腰进来道:
“陛下,阳滋公主已到,是否召她进来?”
嬴政放下手中的竹简:“召。”
阳滋公主低着头,缓步走了进来,行礼,而后端正的跪坐于嬴政面前。
嬴政打量着这个女儿,一如既往的贞静娴雅,恪规守矩,正是女子该做到的操行。
只是,这世间女子何其之多,能做到这点的,不过是庸者,她们没什么能力,便只能按照别人划定的规矩生活,而除了庸者之外,还有能者和愚者,前者能踩着、利用着规矩让自己过的更好,后者则会因一时的欢愉而失去理智,做出各种匪夷所思,连累家人还差点害死自己的行为。
自己这个女儿,又会是那种呢?
希望,你能做个聪明的能者啊。
阳滋公主感受着父皇的视线,低垂着头,垂放在两边的手指不自觉的卷着裙摆,大气也不敢喘。
父皇怎么还不问我?我说想为父皇分忧,父皇会信吗?
在阳滋公主紧张到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嬴政终于开口:
“渭河北岸往东,有樗、泷,长平三里,朕与你十金、五十甲士,允你自行征召此三里妇人,按后世人所言,兴建‘孕产诊所’,你可能行?”
阳滋公主顿时松了口气。
待她拿着尺牍走出殿中,走在前往官衙的路上,心中还是恍惚不已,难以置信。
最讨厌女子出格的父皇,居然会允许她参与政事,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正当阳滋公主捂着嘭嘭直跳的胸口还在怀疑人生的时候,兄长的声音突然将她拉回了现实。
“阴曼,你怎么会在这里?”
阳滋公主抬头,是据说要被立为太子的扶苏在问她,他身后还跟着位儒士。
扶苏这位兄长素有贤明,还有可能会是下任帝王,阳滋公主自然不会藏着掖着,她开口道:
“是父皇让我过来……”
把事情听完,公子扶苏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皱眉,欲言又止,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此事情虽小,却涉及妇人产育,稍有不慎,便是一尸两命,理当慎重对待。”
说着,公子扶苏将自己腰间的佩玉解下,递给阳滋公主,并嘱咐她:
“民间的铁匠能力参差不齐,铁器品质低劣,极易生锈,你拿此去找诏事,从官造工室命大匠用精铁制作助产钳吧。”
阳滋公主没想到兄长也没有制止自己,甚至还给自己了指点,她有些迟疑,但还是收下了扶苏的玉佩:
“多谢兄长指点。”
“为民生奔走,何必谈谢?快去吧。”
闻言,阳滋公主行礼道别,准备去找诏事,而扶苏目送阳滋公主离开,眼中不由得浮现出几分担忧,他长叹一声,不知要如何言语。
身后的儒生看他这般,忍不住询问道:“公子为何无故叹气?”
“只是觉着,阴曼此次之行,或许……得不到她想要的结果。”
扶苏也常看评论区,他发觉后世人对现在有些认知并不准确,如今大部分普通女子不会有七八次那么夸张生育次数,她们一生大多只生育四五次,乃至更少,在生育次数少的同时,还伴随着更为恐怖的现象。
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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