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府。
霍颜知晓墨竹木一事后,便屏退左右,独自一人静静坐着,一语不发。
这株珍贵灵植,是丹修方迁千辛万苦寻到的。在她伤重之际,救了她一命。
方迁在他们霍家待了三十年,性子冷清,平日行事寻不到一丝错处。
起初,霍颜也并不信任他,方迁开的药方与这株“竹节木”,她都请其他丹修来看过,没有问题。
想来,那时候的竹节木,或许还是竹节木,只是在它有变成墨竹木的迹象时,被人使了手脚。
霍颜特地问过玉衡宗那几位丹修,知晓竹节木大概是在十年前就慢慢有了变化。
那时候,她已经足够信任方迁。
霍颜美眸眯起,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亦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想要害她的人。
坐着喝了一盏暖身茶,她便派人传唤方迁过来,推说身体有些不适。
方迁很快就被丫鬟领进来,男子生了张干净清冷的面容,许是整日与药草打交道,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往日里,霍颜最爱闻这股味道。今日在方迁为她诊治时,她抬起眼皮看了看男人,温声问:“我身体如何?”
“没有什么大碍。”方迁道,“许是近些时日在外奔波,操劳过度,大小姐还是要以身体为重。”
霍颜轻轻点头,又叹气道:“生意之事倒是其次,就是我那堂弟霍曜今次归家,大抵是为了沧海门宗门大比名额而来……此事着实令人头疼。”
方迁微怔:“沧海门宗门大比名额,我记得是给大小姐的远房堂亲,那位霍荣公子了吧?”
“对。”霍颜道,“可我堂弟这么多年未曾受过家族庇佑,此名额又是因我叔叔得来,理应要给霍曜,就是霍荣那边,不知又该如何处理?”
方迁垂首不语,写下一副药方。
霍颜掀开眼看向男人,他虽然表面极为平静,但左手不自觉地攥起,已经显露对方不平静的内心。
恐怕这样的小习惯,连他自己都没注意过。
方迁将药方写好,想了半晌,还是越矩了一回:“大小姐,恕方迁多言,这大比名额既已经给了霍荣公子,且霍荣公子又是金丹修为,若是贸然再拿回来,恐怕无法服众。”
“服众?”霍颜一笑,“只要我祖父还在,我与父亲以及叔叔一家,才是众。”
……
方迁一走,霍颜便唤了藏在阴影里的人跟上去,看看方迁究竟与何人来往。
除此之外,她还让人调查霍荣一家。
自十五年前她受伤后,方迁便只负责照顾她一人,因其性子冷,也少与其他人来往。
这十五年的时光,霍颜已经完全信任对方,甚至在对方言明心意时,霍颜都起了结道侣的心思。
只是她想等霍家稳定下来,身体好一些,再考虑道侣一事。
没想到今次稍稍试探一下,竟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方迁这样冷清性子的人,竟对霍荣之事很不平静。
霍颜微笑,低首不紧不慢地将方才微微掀上去的袖口拉下来。
*
玉衡宗一行人回到霍府时,正瞧见方迁从另一条长廊匆匆而过。
霍曜好奇问旁边的丫鬟:“那人是谁?怎么从我堂姐的院里出来?”
丫鬟:“回小公子的话,那是方迁修士,负责为大小姐医治身体的。”
霍曜若有所思。
在场四位丹修瞥过方迁的金丹后期修为后,也纷纷对视了个眼神。
十人回屋前,霍曜偷偷摸摸与容瑜说:“我怀疑那方迁……”
容瑜诧异。
这你都能看出不对?
霍曜细细琢磨,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啧声笃定道:“他长得那么好看,怕不是堂姐的入幕之宾罢!”
霍曜永远都忘不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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