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姬名沧澜。
以一国之名冠之,可想而知昔日的风光。
不过在容瑜瞧见那几乎没有再修缮过的府邸,亦能感觉到这位帝姬如今门庭之冷落。
容瑜有点感慨。
帝王之爱,当真是刹那云烟。
“沧澜王应当对这帝姬还颇有些感情。外界都传沧澜王爱屋及乌,可是杀死王后,都没有杀了帝姬。”常听寒道,“此人应是重子女血脉亲缘的。”
容瑜轻轻颔首。
确实。
杀了所有兄弟姐妹,杀了深爱的王后。那么暴怒的一个君主,却没有动帝姬,两个儿子也是好好的。
不管外界如何传他暴君,此人亦不轻易动自己的骨血。
常听寒望向有些破旧的府邸,上前敲门,将事先准备好的拜帖送出。
上了年纪,佝偻着背的仆人连忙将拜帖送进去。没多久,仆人便出来,领他们进去。
帝姬府邸很大,只是很多地方已经废弃不用。三人沿着长廊没走多久,便被领至厅堂。
红衣女子坐在上首,正在悠悠品茶。
她双手涂了鲜艳的蔻丹,旁边有一个正在给她捏肩的少年。
“就是你们,想要本帝姬引荐去国师府谋个差事?”女子声音很脆,如出谷的黄莺,抬首时眉心的红色花钿衬得肤色越发雪白。
常听寒道:“是。”
“哦?”沧澜帝姬懒懒问,“那本帝姬有什么好处?”
常听寒睇眼褚寻,见对方没有任何动作,便继续道:“我等可以为帝姬做场法事,令帝姬重获荣宠。”
沧澜帝姬笑得花枝乱颤。
下一刻,她突然面色大变,回头狠狠扇了那捏肩的少年一巴掌:“你让本帝姬疼,本帝姬就让你死!”
面颊红肿的少年连忙跪地求饶。
容瑜都被吓了一跳。
好家伙,暴君血脉还会遗传是吧?
沧澜帝姬心情不愉,斥道:“滚!”
少年连忙滚了出去。
容瑜看得呆若木鸡。
“你们三个,今日若不说出些令本帝姬高兴的话。”沧澜帝姬斜靠在椅子上,长睫一掀,“便不用再踏出这道门了。”
容瑜回神,问道:“帝姬可知万妖之母?”
“万妖之母?”沧澜帝姬定定地望着她,“那可是传说中的祸国妖物了。”
容瑜试探道:“倘若我说它出现了,帝姬若能除去,那便是天命所归。”
沧澜帝姬又开始笑:“你们这些个方士呐!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就跟那星澜国师一般,长了张巧嘴,惯会哄人。怪不得他能哄得父王晕头转向,你们这几句话,倒也哄得本帝姬开心。”
褚寻冷淡直言:“既然帝姬如此看不起星澜国师,不若我们三人顶了那星澜国师的位置,助帝姬一臂之力。”
容瑜:“……”
好家伙,还是小猫咪猛啊。
进国师府八字还没一撇,这就要搞死国师了。
沧澜帝姬笑得更厉害:“这话本帝姬着实爱听。也罢,本帝姬便给你们引荐一二,看看你们的能力。反正二弟三弟都在国师府塞了人,若本帝姬没几个人,倒是被人看轻了。”
三人行礼道谢。
沧澜帝姬似乎有些乏了,支着脑袋,微微阖目,开始赶人:“去外头留下名姓,有什么需要的,只管与候在门口的仆人说。”
容瑜出去时,不经意回头,与沧澜帝姬完全掀开的杏眼对上。
哪里有什么疲乏的样子?
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容瑜不露声色地扭头,淡定地跟着仆人往前走。
仆人是帝姬府中的老仆人了,旁人都唤他汪伯。
三人留了名姓后,容瑜想到沧澜帝姬的神色,又大着胆子道:“汪伯,我们三人来自偏远之地,对沧澜城不太了解,可否能借藏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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