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谢阮对他的态度变成了这样?他主动开口喊他,他难道不应该很高兴吗?
谢阮等了几秒钟都不见沈行云说话,实在是没耐心再跟他耗下去,抬脚就要离开,却被沈行云眼疾手快地拦住了。
他抬起那条受伤的手臂,直勾勾地盯着谢阮:“我流血了。”
过去,谢阮最见不得他受伤,哪怕只是擦破一点小皮,也要兴师动众的又是抹酒精,又是贴创可贴。
沈行云表面上嘲笑他娘们唧唧,实际上心里却十分享受这种无微不至的关怀。
他不信谢阮看到他伤得这么重后,还会无动于衷
。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见了谢阮毫无温度的声音。
“哦,”谢阮说,“关我屁事。”
沈行云的脑袋嗡的一声,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我说关我屁事,”谢阮嗤了一声,“包扎找医生,求安慰回家找你爸妈,跟我有一毛钱的关系?”
说完,转身就走。
“谢阮!”
沈行云咬牙,在后面喊他的名字。声音很大,却透露着一股虚张声势的味道:“赌气也要适可而止,我只给你这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还要继续闹……”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再理你。”
谢阮的脚步停了下来。
沈行云微微松了口气,缓了缓语气正要说点什么,就见谢阮忽然笑了一声:“还有这种好事?”
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沈行云登时如同被人从后面狠狠敲了一棍子,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和沈行云的碰面没能影响谢阮的心情。
对他来说,没有自我意识的前半生就像是撕掉的书页,虽然也属于他,但已经丢弃,不值得再浪费一丝一毫感情。
晚休时间结束后,他带着书本跟薄晋一起去了小教室。
这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
不用怕打扰旁人,只要遇到问题,谢阮可以随时随地开口问,效率比平常高了一倍不止。
又一个知识点学完,他放下笔,习惯性地朝桌子左上角摸去,谁知却摸了个空。
谢阮这才发现,自己没带水过来。
现在是晚自习时间,不好进出教室。
算了,谢阮咽了口唾沫。先忍一忍,等下课后再说吧,反正也没多长时间了。
薄晋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侧头问道:“渴了?”
谢阮“嗯”了一声,懊恼地抓抓头发:“我什么都带了,就忘了带水。”
瞄到桌子上自己喝剩的那半瓶矿泉水,薄晋忽然笑了。
这可不怪他,是他自己主动上来门来的。
“喝我的吧。”薄晋十分自然地将自己的水递给了谢阮。
谢阮怔了一下,没接。
“怎么,”薄晋见状,挑眉道,“嫌弃我?”
谢阮下意识摇了摇头:“没。”
他没洁癖,也不是嫌弃薄晋,就是……莫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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