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冯姨随手带上水房的门,“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这么聪明的孩子。”想起薄晋当年的事,她感叹道,“不管什么东西看一遍就会,可惜了,长在我们孤儿院——”
要是换个家庭,不说富裕,哪怕小康呢,这会儿的成就都不可估量。
“他……”谢阮手指颤了颤,终于问出了那个一直盘旋在心头的疑问,“这么好,没被领养么?”
冯姨脚步顿住,久久没有说话。
怎么没有呢,长得好又健康的小男孩哪里缺领养人,当年薄晋半岁就被领走了。
想起这个事,冯姨心里就憋不住的火。仗着谢阮不知道薄晋的身份,她一口气说了个痛快:“那家可有钱了,开始对孩子也好。但不久之后女的怀孕了,就不把孩子当回事了。”
提起这个事冯姨的怒火就蹭蹭往上涌,要不是怕牵连薄晋,早把沈家那些恶心人的事宣扬的人尽皆知了。
什么慈善家、良心企业,都是狗屁!
她就没见过这么缺德的!
更喜欢亲儿子没问题,这是人之常情,但不想要薄晋了把他退回来啊,孤儿院再怎么也有他一口饭吃。
沈家这对黑心肝的倒好,担心薄晋长大了跟他亲儿子争家产,又不想主动退养影响自己的名声,干脆故意饿着孩子。一天克扣一点,硬生生饿了半年,把孩子折腾出了病。
表面工夫做得倒是好,又是送医院又是推掉工作主动照顾,看见他们了一个两个哭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感。
什么孩子在新家不适应,努力了这么久也没有用,实在抱歉为了孩子好只能退养了。
她和院长信以为真,觉得他们也不容易。孩子跟他们没缘分谁也没办法,二话不说就将薄晋接了回来。
那之后,这对夫妻还带着礼物来过几次,态度摆得足足的,骗过了所有人。
冯姨冷笑。
可惜做过的事总会留有痕迹。
谁也没想到薄晋会有超忆症,一岁以后的每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们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被他看在眼里,能准确表达后通通说给了她和院长听。
最初得知真相后,她俩简直恨不得拿着菜刀冲进沈家,劈了这两个狗东西。
可有什么用?对孩子的伤害已经造成了。
薄晋这个病不忘事,小时候一直以为沈家夫妻是他爸妈,根本无法再接受其他父母,也没法被领养,只能一直呆在孤儿院。
冯姨记得清清楚楚,那会儿沈家夫妻给薄晋起名叫沈行云。
过了很久以后,喊这个名字他还有反应。
还是有一回被前来探望的沈家夫妻听到,两人委婉的表示这个名字是请大师算过,只有他们的儿子能叫。
那以后院长不再叫他行云了,而是直接叫小名,等他稍稍懂事一点自己又起了薄晋,这才终于确定了名字。
“真是造孽。”冯姨叹了口气,隐瞒了薄晋的超忆症和沈家人的身份,其他都说给了谢阮听。
谢阮死死捏着拳头,差点没把牙根咬断。
他就说薄晋这样的小孩怎么会没被领养,原来如此。
艹!那对养父母真他妈是畜生!
小婴儿时候被虐待,薄晋是得多难受。
谢阮心疼得要死掉了,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杀人的心都有了,也忘了在冯姨面前掩饰:“那对畜生是谁?”
好在初次听到这件事的人差不多都是这个反应,谢阮顶多更严重了些,用少年意气也说得过去,冯姨并没有起疑。
她沉默着没说话。
底层小老百姓有底层小老百姓的智慧,说了又能怎样?沈家放眼全国来看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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