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了,那事情就成了一半。薄晋拿着手机走出教室,找了个号码拨了过去:“给你公司找了件好事……嗤——我坑你做什么?”
谢阮还不知道自己去孤儿院的路已经彻底被堵死了。月考过后,他学习越发努力起来,看得周围的同学瞠目结舌,不自觉就有了紧迫感。
人家谢阮进步那么大还这么努力,他们这些原地踏步的有什么资格摆烂。
学!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
一班的学习氛围霎时空前高涨,跟嬉笑打闹的隔壁班仿若两个世界。
这天傍晚,谢阮正抓紧碎片时间背单词,孙福安忽然进来了:“谢阮,你跟我过来一下。”
谢阮没当回事,以为是学习方面的问题,放下本子跟了出去。
不料,孙福安没带他去办公室,反而去了上学期他和薄晋自习用的小教室。
这是要做什么?谢阮心里疑惑。只是不待他问出来,就看到了站在小教室里的人。
那人个子很高,穿一身深蓝色西装,提着公文包,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和校园截然不同的精英气息。
谢阮歪了歪头,这是谁?班主任为什么要带自己来见他?
沈西洲握紧了手里的包,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终于见到寻找了十几年的孩子,也忍不住眼眶微微泛红。
好在这些天他了解了很多有关谢阮的信息,也见了不少他的照片,勉强稳得住。
他深吸了口气,怕自己吓到谢阮,也怕他尴尬,放柔了声音强自镇定道:“小阮,还记得我吗?我是沈西洲,你沈叔叔。”
“那个经常去你家蹭饭、还抱你去楼下玩的沈叔叔。”
见谢阮怔怔地没什么反应,沈西洲喉结滚了滚,压住嗓子里的哽咽,帮助谢阮回忆:“你那会儿最喜欢的那套积木,彩色的、睡觉都要抱着的那个,就是我送的,有印象吗?”
仿佛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的大门。
谢阮微微睁大眼睛,不自觉地喃喃出声:“沈叔叔……”
他还是记
不清沈西洲的长相,但显然已经想起了这个人。
“是我!”沈西洲激动地往前走了两步,差点撞到旁边的课桌。他伸手扶了一下,稳住踉跄的身体,欣慰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
相比谢忘年,谢阮的长相更像陈薇,但仍旧能看出谢家人的影子。那挺直的鼻梁和饱满的额头,跟谢忘年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真是长大了,”沈西洲感叹了一声,迫不及待地想抱抱这个命途多舛的孩子,但最后只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你满十八岁了,是大人了,叔叔要跟你好好谈一谈。”
谢阮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晚自习放学后了。
刚进宿舍楼,就被堵在门口的薄晋拉回了自己寝室:“老孙找你干什么去了?”
干什么?
谢阮呆呆地坐在床上,显然还没完全消化之前的内容。
沈西洲说他父亲死前留下了遗书,里面写明了给他的财产。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来见他,就是为了处理这件事。
毕竟不管怎么样,在外人看来,都是贺金庆和陈薇养了他这么多年。人情社会,他如果为了钱跟他们扯皮,传出去实在不好听。
不如他全部处理好了再来找他。
沈西洲还说,那些钱是他爸爸留给他的,不用有任何顾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花完了也不要紧,还有他呢,以后他就是他亲叔叔。
“想什么呢,”见他迟迟不开口,表情也呆呆的,薄晋蹙眉,“他为难你了?”
“不是。”谢阮这才险险回过神来,“我……”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刚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薄晋。
从小到大,他一直很想反驳那些说贺金庆大度、不计较他的身世养他的人,他没花贺金庆的钱,他爸爸给他留了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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