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安谨险些把香槟杯捏碎,低骂,“母子俩都是狐媚子!”
然而,接下来没瞧见俊男靓女和谐的觥筹交错,却听到一阵惊慌的喧哗。
“小安总,你怎么了?”
“叫救护车!”
……
安予灼的意识离体,飘荡了一段时间,看到急救医生给他的死定性为“积劳成疾,过劳猝死”;看到母亲一夜白头,扑在灵前一直哭着说“对不起,不该逼你”;看到圈子里人议论纷纷“工作狂,没人情味,死了都没几个人为他难过。”;看到他牺牲健康赚来的财富,全归了平素看不起他的安家,其中大哥还是最大受益人。
……就很气。
安予灼想,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不想奋斗了。
这破家族企业谁爱继承谁继承,这破班谁爱加谁加!他不想再为他人做嫁衣了,还不如吃喝玩乐,做条快乐的咸鱼,毕竟安家再不待见他们母子,也不会缺他们的生活费!
.
没想到上天真听到了他的祈愿,安予灼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家,并且坐在宝宝椅里。
嗯?
安予灼眨巴眨巴眼睛,环视四周,看到书柜玻璃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
三头身幼崽版的小安总穿一身黄橙橙的连体皮卡丘睡衣,婴儿肥的脸颊肉嘟嘟,眼睛又大又圆,他不可置信地晃了晃脑袋,帽子上的长耳朵就跟着颤啊颤。
!
他重生了?还是做梦呢?
安予灼伸出小短手,准备掐自己脸蛋试试,然后……
“啪!”
被打了,是疼的,没做梦?
郭琳女士拿着一叠花花绿绿的英文卡片回来,随意跪坐在幼儿爬行垫上:“说了多少次,不许吃手!你都四岁半了!”
安予灼:“!”他的记忆还停留在母亲白发人送黑发人。
看着鲜活明艳的郭琳女士,小安总百感交集:“妈——”
然后就听郭琳说:“叫妈妈也没用,今天必须把单词背完,不然屁股打开花!”
安予灼:“……”母子重逢的感动突然凝滞。
郭琳调整了下情绪,又笑眯眯地举起一张英文卡片,怼到他眼前:“灼宝,这个单词念什么呀?”
“……”
讲道理,有电影学院校花之称的郭琳女士,是个浓颜系明艳大美人,如今眉眼弯弯,还祭出逗宝宝专用夹子音,没有一个小朋友能拒绝得了。
然而,安予灼小朋友思忖片刻,断然拒绝:“不知道!”
郭琳笑容一僵。
在风雨欲来的沉默里,安予灼麻利地解开宝宝椅的卡扣,迈开小短腿就撒丫子:“我不背单词!”
他想起来了!上辈子就是因为小时候早慧,才让郭琳产生他是神童的错觉,导致他从幼儿园时期就被鸡娃,越长大身上的担子越重,后来人生目标都加码成了‘赢过同父异母的哥哥,继承家产’,卷了二十几年,忙到致死连段恋爱都没时间谈。
而郭琳也为了专心培养他,放弃了演艺事业,完全没了自己的生活。
为了自己,也为了老妈,安予灼说什么也不肯背这个单词。
这哪是单词卡片,分明是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
奈何儿童房到处散落着玩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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