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两个“安”字,如果安致远家庭不和睦,俩孩子一味内斗没出息,他们旁支的后代不就能分一杯羹?
安老太太并不知道自家儿子的花花肠子,只是单纯地不喜欢三儿媳妇郭琳,不悦道:“你是他大哥,这点事都不敢说?”
话虽这样说,安老太太也没敢直接吩咐安致远,而是把电话打给了孙子安谨。
她知道安谨和郭琳关系有多僵,因而很愿意让普罗大众看看,郭琳是个多么恶毒的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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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郭琳有了新目标,连带着对安予灼的填鸭式教育都放松了不少,全心全意地准备出差录制所需的行李箱。
这是她沉寂几年之后,第一次正式接通告,说不兴奋是假的。
“口红、粉底液,隔离都在,衣服……儿童防晒霜要带的吧?”
安致远抱着笔记本电脑从她身边路过,幽幽道:“拍摄地就在本市,大冬天的,带什么防晒霜?”
“那怎么行!灼宝皮肤多娇嫩!”郭琳cue自家儿子,“你是不是也想涂防晒?”
拖着皮卡丘尾巴在一旁看热闹的安予灼:“?”
安致远不赞同:“男孩子,涂什么防晒,灼宝你说呢?”
“……”安予灼权衡片刻,决定使出人类幼崽的绝技——装傻子。
他眨巴眨巴大眼睛,然后瞄准身边的陆余,一个飞扑:“皮卡皮卡!哒哒哒!”
陆余是个很有眼力见的孩子,自发地跟在安予灼屁股后边收拾玩具,现在手里还攥着一把乐高,猝不及防被袭击,乐高撒了一地,但他下意识把小奶团子抱了满怀,条件反射般关心地问:“没摔着你吧?”
安予灼扑得很有技巧,谁也受不了伤,闻言只是嘎嘎乱笑继续装傻子,企图对爸妈二选一的问题蒙混过关。
——他们两口子的打情骂俏,他才懒得搭理呢!
安谨从旋转实木楼梯上下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自家弟弟穿得像个黄皮耗子似的,撅着屁股往陆余怀里钻,笑得还很开心。
安谨不爽地扬起脑袋,像只骄傲的天鹅,目不斜视地从安予灼身边路过,径直走到后妈面前,说:“郭阿姨,你们要去录节目?”
郭琳不太自信地指指自己:“你跟我说话?”
要知道,这位大少爷一向把她当透明人,这么多年无论郭琳怎么努力,都是热脸贴冷屁股,搞得她也逐渐放弃沟通。
“不然呢?”小安谨的表情相当欠揍。
郭琳在心里默念十遍“我是后妈不能打他”,才挤出笑容:“小谨有什么事?”
安大少爷不大自在地、硬邦邦地命令:“录节目的话,我也要去。”
说完,他转身就走,不给郭琳拒绝的机会,飞速上了楼。
留下一客厅人面面相觑。
安予灼完全不知道网络上的腥风血雨,更猜不出自家亲哥这是哪根筋不对头,悄声跟陆余吐槽:“你觉得他像不像鼹鼠?冒个头,说句话,就又钻回他那不见天日的窝窝里。”
“我看你像鼹鼠!”不等陆余给回应,郭琳就拎起安予灼的黄皮耗子脖领子,“不准这么说你哥,过来帮我给你哥挑衣服!”
“嗷放喔(我)下来!”安予灼短短的四肢凌空挥舞,晃出两圈黄色残影。安致远一把将儿子接过,单手抱住:“琳琳,真带小谨去啊?其实我可以再和他谈谈。”
安致远几乎在大儿子提出要求的时候,就猜到里边有什么猫腻,怀疑这事跟安家那些亲戚有关,只是不好当着孩子们的面说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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