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找错人之前,尽量多和陆余互动,以保留他的出境画面。
陆余不知他的心思,极有耐心地一声声安慰:“灼宝别急,马上。”
大小孩儿哄小小孩儿,画面温馨又可爱,四五个机位轮着拍,导演恨不得把每一帧都留下,全剪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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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函接受完采访,进厨房看到的情形就是:安予灼两只小手手捧着奶瓶,半躺在摇椅上咕叽咕叽喝奶。陆余坐在一旁的小桌边,风卷残云地解决堆得满满当当的早餐。
钟函被陆余的饭量震惊了下,然后直奔摇椅,不客气地两手掐安予灼的左右脸蛋,熟络地嘲笑:“小不点儿!刚才看见我跑什么?羞羞,这么大了还喝奶!”
安予灼被掐得差点呛奶,鼓着腮帮子,呜呜地挣扎:你懂什么!小时候多喝奶才能长高个,上辈子他不知道多后悔小时候没好好喝奶,这一世说什么也要补回来。
钟函:“没断奶!羞羞!”
……钟函这家伙真的是,从小就人嫌狗厌!
可惜他双手抱着玻璃奶瓶,腾不出空反击,目前只能任由钟函揉圆搓扁,像只无助的绵软汤圆儿。
“放开!”忽然,安予灼感到一片阴影罩过来,一只尚稚嫩而有力的手,猝然握住钟函的魔爪,一把掰开,解救了被蹂躏脸蛋的灼宝。
陆余冷冷道:“不许欺负他。”
钟函挣了挣,没挣开:“你谁啊?!”
坏了,钟函可是认识安谨的。安予灼怕露陷,灵机一动,喷了钟函一脸奶。
钟函:“……”
“不关你的事!”安予灼想潇洒跳下摇椅,结果腿太短,最后采取“屁股向后”的倒车式,成功落地,他躲在陆余身后,狐假虎威地冲钟函做了个鬼脸。
然后拉起陆余说:“哥哥,我们走!”
“不是,你——”管谁叫哥啊?
钟函揉着自己的手,有点委屈地想:好疼,灼宝怎么管那个野蛮的陌生男孩叫哥?他每次卖力给灼宝表演新学会的乐器,他都不肯叫自己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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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露馅是早晚的事,但能拖一会儿就是一会儿,安予灼满脑子想着这些,出了温暖的小厨房,才想起来问:“哥哥,你没吃饱吧?”
陆余却问:“你不喜欢钟函?”不知为什么,看到钟函那么熟稔地掐灼宝的脸,他心里很不舒服,本以为他是他一个人的灼宝,先回来一个安谨,现在又多了个钟函。
安予灼漂亮的五官皱成一团,像只愁眉苦脸的小包子,但钟函这家伙,讨厌归讨厌,其实人不错,后来小安总初出茅庐掌管分公司,需要帮忙的时候,他还挺义不容辞。
所以,安予灼不想在镜头前拆穿损友的烦人事迹,决定给他留点面子。
他做了个附耳过来的姿势,一边努力踮脚,一边用小手手挡住嘴。
陆余配合地弯腰。
听到一句带着奶香气的悄悄话:“不喜欢他,我喜欢的哥哥只有你呀。”
陆余揪起的心霎时软了,仿佛整个人跌入柔软香甜的棉花糖堆,让他也有些按捺不住,想学钟函的样子,rua一rua甜甜的小团子。
导演组叔叔适时打断了他“邪恶”的想法:“你们吃完了?来接受采访吧。”
该来的还是来了,感觉穿帮近在咫尺,灼宝打起精神,决定最后一博,粘糕似的抱着陆余,非要一起接受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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