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灼:“……”
钟函很大方地跳出来说:“灼宝,叫我一声哥哥,哥请你吃。”
安予灼:“……”
救命,为什么区区一个娃综,能同时集齐他平生最烦的二位卧龙凤雏呢?
“……不用。”安予灼嘴角抽了抽,加快脚步。
可惜个子太矮走不出绝尘而去的潇洒,放在别人眼中,只是小家伙因为吃不到糖葫芦而赌气,气咻咻拼命倒腾小短腿罢辽。
陆余落后一步,悄悄问老板多少钱一根,默默记住价格,才跟了上去。
一群孩子里,只有安谨、安予灼和陆余三个成功捂紧钱包穿过零食区,带着全须全尾的20块抵达了菜市场。
这种极具烟火气的露天菜市场二十年后在大城市里就很少见——就算常见,也不是小安总会光顾的地方。
所以灼宝真的有些好奇。
他像真正的四岁小朋友一样,黑亮亮的大眼睛里闪着求知欲,因为身高关系,不得不仰着小圆脑袋四处张望,棕色毛线帽上的小熊耳朵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
菜市场老板们大约已经提前得知了节目组拍摄的消息,看到摄像头都不意外,还有大爷大妈很热情地招呼:“来看看我家的白菜/豆角/茄子/土豆……喽!”
甚至还有卖活鱼的。
硕大的鱼缸底下架着小火,安予灼好奇地踮脚,想看看里边的鱼是不是被煮熟了,结果一条肥壮的鲤鱼一个摆尾,差点蹦出来,安予灼吓得脚下不稳,一个屁股蹲儿结结实实砸在地上。
好在冬天穿得厚,并不疼,只是有点丢脸。
“没关系天冷路滑,摔一跤很正常,不会有人注意到我是被鱼吓到。”
安予灼若无其事地以手套撑地,起身,然后因为地滑,又摔了个屁股蹲儿。
“……”
这回就有点疼了,而且更加丢脸。
小安总一时鼓不起勇气再尝试,低着头装了几秒钟蘑菇,然后余光看到一个影子走过来,有些踟蹰地停在他面前。
这时候会管他死活的小哥哥还会有谁呢?
安予灼眼睛一亮,习惯性伸出小手手:“哥哥帮我!”
安谨:“……”
安谨本来看自家蠢弟弟摔了两次,有些看不过眼,纠结要不要帮帮他,结果听到那么热情洋溢的一声“哥哥”。
这腔调,这亲热劲儿,肯定不是叫自己。
安谨猝然冷下脸:“你陆余哥哥早没影儿了,叫错人了。”然后目不斜视地从安予灼身边路过,嘴里不忘补刀:“一条鱼吓成这样,笨死了。”
安予灼:“……”为了家庭和睦,我忍。
他化悲愤为力量,小心翼翼地第三次尝试起身。
安谨抱臂在一旁看热闹:“胆子这么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妹。”
安予灼:“……”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灼宝成功地慢吞吞起身,然后迅疾如电地在安谨白球鞋上跺一脚,撒丫子就跑。
安谨:“……”什么玩意从他眼前窜过去了?还踩他一脚?
安谨小同学看着自己被踩黑了的、老爸给买的限量版白球鞋,怒从胆边生,很想把那熊崽子揪过来家暴一顿。
他拔腿就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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