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彩色布帘子被掀开,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姐姐探头进来,解释:“因为灼宝个子比较矮,寨子里像你这么大的孩子都是穿开裆裤的——”
“姐姐你怎么进来啦!?”灼宝捂住自己的小几几,小奶音透着羞窘和惊恐。
工作人员姐姐忍笑:“灼宝还知道害羞呐?没关系,你里边可以穿皮卡丘小内裤。”
安予灼现在上半身已经换成白底蓝边的斜襟扣上衣,露出的一截小手腕上也戴好银镯子。
但下半身还没穿那条开裆裤,只剩一条小内裤,因为他用小手捂着自己的小几几位置,布料上只显出半个精灵球图案,和皮卡丘标志性的闪电尾巴。
“……不行!你是女生,不能看男孩子换衣服!”看小孩子也不行!而且,藏蓝色开裆裤里露出一块黄澄澄的皮卡丘布料,成何体统啊!
安予灼脸红得都要滴血了,直往陆余身后躲,箍得陆余哥哥动弹不得,安谨叹了口气,半拉半拽地把工作人员姐姐推出去:“我弟弟容易害羞,别看他小,屁事儿可多了,姐姐你先出去一下啊谢谢。”
片刻后,安谨回来时,竟然还多带了一套衣服,随意往榻榻米上一丢:“不是开裆裤,但可能大一点,自己看着办吧。”
原来,为了追求真实度,这些衣服都是寨子里孩子穿的,节目组跟当地村民借出来,提前洗干净,熨烫好,也留了备份。
灼宝抱住新衣服,表情有点呆,他没听错吧?便宜大哥竟然为他借衣服了?这可是两辈子以来,安谨第一次这么贴心。
“哥,你跟那个姐姐借的?”安予灼忍不住再次确认。
他的重点在于“你”,而别人显然没理解到位,安谨:“不然呢?肯定跟她借的。”
钟函忽然插嘴:“她还在不?”
不过没等安谨回答,他便兴冲冲地一溜烟追了出去。
没人在意钟函突然的人来疯,陆余捡起新裤子,审视似的看了安谨一会儿,笑道:“谢谢。”
“……”安谨觉得有点肉麻,不自在地别过头。
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凭什么陆余跟他说谢谢啊!?灼宝可是他亲弟弟!不是陆余的!
可他刚刚反射弧有点长,等想起来反驳,灼宝已经换好了新装扮。
上衣还是白底蓝边的那件,尺寸合适,裤子却有些肥大,裤脚挽起来,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脚踝,灼宝是小骨架,加上小孩子天然的婴儿肥,即便小胳膊腿都挺细,看起来还是肥嘟嘟,像刚剥了皮的嫩藕节。
脖子上还挂着擦得锃亮的长命锁,银器的碎光映进清亮亮黑漆漆的大眼睛里,更衬得整个崽雪肌玉润,奶呼呼乖得不得了。
可惜摄像头没有第一时间捕捉到乖崽的“新皮肤”——为保护宝贝们的隐私,这间更衣室里没设摄像头。
这时候,钟函又一阵风似的飞回来,对几个已经换好新衣服的伙伴兴奋怂恿:“要不要去玩一下真正的打磨秋?那个姐姐现在被叫走啦,摄像叔叔都在正门,咱们可以从后门溜出去。”
“……钟函你怎么那么幼稚。叔叔阿姨都说了打磨秋危险,不准我们去。”灼宝掩不住嫌弃,口吻像个成熟的大人,可惜小奶音将他的成熟大打折扣,钟函赞同地拍他小脑袋:“对,你别去了,穿开裆裤玩打磨秋会走光的。”
灼宝炸毛:“我!没!穿!开!裆!裤!”
钟函嘎嘎大笑,拉起离他最近的安谨,“走啦,过去看看,总被摄像头拍你不烦吗?”
便宜大哥就这样轻易被他拽走,房间里就只剩下罗罗、陆余和灼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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