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但看着那么高的磨秋,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
“你们快下来!危险!”小奶音奋力地喊。
钟函:“不要!你懂什么?一点都不危险!这比过山车还刺激哈哈哈哈”
安谨在天上一边“乱飞”,一边抽出空大喊:“灼宝你离远一点!小心碰着你!陆余把他领走!”
被拽远的灼宝:“……”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有的家长容易暴躁,有的熊孩子就是无知无畏——这比过山车可危险多了,至少过山车有安全带!
灼宝没办法,决定祭出大招,他跳着脚奋力喊:“你们再不下来,我要告诉妈妈和钟阿姨啦!”
其实打磨秋真的很好玩,两只手扶在横棍上,整个人弯腰压在上面,落地时用力一踩,便能高高扬起,像飞一样,有种从未体验过的自由感觉,虽然比过山车危险,但系着安全带的过山车又怎么有这种身轻如燕的飞翔体验呢?
钟函“飞”得起劲儿,从高处只能看到一个跳脚的小豆丁,只觉一点威慑力都没有,高喊回:“我就不下去!小告状精!”
安谨也不满地附和:“小告状精!”
灼宝:“…………”
啊好气!
不过,算起来,老妈这会儿应该也快到了吧?
安予灼没办法,四处张望,希望能看到妈妈或者节目组工作人员的身影,结果只在广场一角找到一个穿民族服饰的当地奶奶,登时想跑过去,却被一直旁观的罗罗阻止:“没用的,她不会说普通话。”
灼宝:“啊,罗罗哥哥,你怎么知道?”
罗罗居然先望了眼陆余,才回答灼宝的问题:“刚刚这里还有个叔叔,他走了他们才过去玩的,叔叔好像被叫去帮忙赶游客,留下这个奶奶看着磨秋,但她其实不管的,看到他们玩,还笑眯眯的,就自己在那边坐着纺线。”
安予灼注意到,罗罗用的词是“他们”,不由得问:“你不想玩吗?”
罗罗抿唇,没答话。
其实他知道的,钟函嘴里说“等我们玩完了,轮到你”,可他们俩谁都不愿意跟他玩,自从那次他顺着导演的意思举手,就好像微妙地被孤立了。
因为所有人都喜欢灼宝,而他没有。
罗罗对自己说:我才不在乎。反正只要维持表面和平,在镜头前表现好,爸爸就会高兴,别的都不重要,他又不想跟他们交朋友。
灼宝并不知道罗罗小同学的内心戏,见他不回答也没再追问,只是专心想怎么才能把那俩货安全弄下来。
他以前也没见过磨秋,真没想到那东西那么高!
自己去阻止是不现实的,如果有手机就好了,可以再给老妈打个电话……等等,手机!
安予灼想起,他便宜大哥不就有手机么?
灼宝迈开小短腿,啪嗒啪嗒冲过去,想去地上那堆外套里找找,然而人还没跑到,忽然听到一阵惊叫。
“啊啊啊啊!”
“天哪!”
“卡住了怎么办?”
孩子们的叫声连成一片,最后那句是钟函说的,语气里充满惊恐。
还真出事了!安予灼心一沉,立即掉头往回跑,却被陆余一把拽住:“别过去,危险!”
灼宝这时候才看清,原来磨秋一头被卡在地下,钟函好像被卡住了脚,而他亲哥安谨则高高挂在另一端,双手努力抱着横棍,像只被斜挂在木棍上的烤鸭,伶伶仃仃的,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
那东西离地至少有两三米,要是掉下去,摔断腿都是轻的,万一头着地,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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