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忙你的去吧。”然后笑眯眯地挂了电话。
郭琳:“……”
罢了,既然元宵节去不了,就让孩子们在家写作业吧,正好收心准备开学。
幼崽们对此噩耗还并不知情。
郭琳之前答应过他们,初五之前都不用学习,现在又忙得根本顾不上别的,幼崽们乐得逍遥。
每天不是吃吃喝喝睡懒觉,就是在别墅区呼朋引伴地放儿童版安全烟花。
除此之外,唯一的苦恼,大概就是络绎不绝的访客了。
拜年这项习俗,可以被列为“安家两兄弟最讨厌的春节事项排行榜”榜首。
大人们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统一恶趣味,进门必问安谨“考试考了几分?”以及“灼宝背一首唐诗好吗?”这两个为难人的问题。
——这还是截止去年的行情。
因为今年《宝贝来啦》节目大火,安致远家一口气出了三个小明星,访客叔叔阿姨们也不约而同增加了难度:
“你们同时唱一首《宝贝来啦》主题曲吧,灼宝会唱吗?”
“呀这就是小陆余啊,可怜见的,阿姨给个红包,拿着拿着别客气,过年了嘛!哎你要是不好意思,就给叔叔阿姨们表演个节目,你有什么才艺?”
“小谨都长这么高啦!听说你现在钢琴弹得可好了,给爷爷弹一首贝多芬呗?就那个《命运交响曲》,多有名啊,你知道吧?”
“灼宝还记得我吗?去年还抱过你呢,过来过来,快让阿姨喜欢喜欢!”
“谁帮我们合个影?”
“像电视里那样,说‘三阳开泰四季平安五福临门’的那套恭喜发财,就给你们红包哦!”
“……”
幼崽们听到有人按门铃,就条件反射地想躲,成功躲出去便在数九隆冬的室外玩会儿烟花,躲不掉就要在温暖的室内,被迫汇报成绩和进行才艺表演,随着访客越来越多,安谨和灼宝两个崽都被磋磨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而陆余是头一次拿到这么多红包,也是第一回见识这么热闹的拜年景象。
安致远和郭琳的交友圈层,跟桂阿姨那些穷亲戚们完全不一样,叔叔阿姨伯伯婶婶们都懂分寸,顶多逗一逗成绩本来就不差的安谨,问他期末考了多少分,最后也以夸奖收场,总体来说气氛是客气和谐的。
因而即便所有人都知道陆余的家庭情况,也没有一个开口直眉楞眼地问他“你到底是不是你妈妈亲生的”这种讨打问题。所以,陆余也渐渐融入了这友好、热闹,且社死(只有幼崽社死)的气氛中,逐渐与灼宝和安谨一样,挂上一模一样的生无可恋脸。
三天时间转瞬而逝。
陆余本以为得到亲子鉴定结果的场景是严肃而紧张的,无论结果如何,他或许都会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恸哭一场。
然而,这一刻真正到来,却跟预想的完全不一样。
彼时,家里刚送走一批拜年的客人,郭琳女士向孩子们摊手,三个幼崽纷纷把红包上缴。——她美其名曰帮孩子们保管,其实除了陆余那份真的打算帮他存起来,安谨和灼宝收的压岁钱,都要换个红包,准备再给客人们的孩子们逐一发还回去,或者记账以备人情往来。
这时候,安致远接了一通很短的电话。
他只“嗯”、“哦”了几声,最后道句辛苦,陆余有心灵感应似的,从这份听起来很普通的通话里,预感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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