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小安总也是职场中摸爬滚打过的小狐狸,一点即通,当即明白了他的暗示:看来是前台小姐姐嘴巴不太严。
“但是,我也没问什么呀?”
“倒是没什么,就怕以讹传讹多了,被曲解意思。”
也是,要是被人得知他和大伯家的安道道不和,万一被扣上兄弟阋墙的帽子,传出去不好听。
安予灼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套路,受教地说:“以后我会注意的。”
陆余进完谗言,又问:“来写作业的?是有什么不会的题目吗?”
安予灼:“哦!有的。”
刚上高中那会儿,安予灼还有点发愁成绩,以为又要苦哈哈经历一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结果后来渐渐发现,有陆余哥哥这位学神在一旁点拨,学习好像轻松很多!
安予灼:“物理卷子好难啊,这道题……”
“哎!桌子上都是茶具,别弄湿了卷子,放腿上看吧。”陆余淡定地说。
“哦。”安予灼便把卷子放自己腿上,发觉这样陆余看不见,便把腿贴过去,将卷子展开,铺到两人的膝盖上。
两人的大腿、小腿便亲亲热热地挨在一起,紧隔着一层薄薄的夏裤,还能闻到少年身上清新的沐浴露味道。陆余唇角微陷,拿起笔画了条反向延长线。
圆珠笔细细的笔锋,隔着薄薄的卷子滑动,引得安予灼敏感地缩了下腿。
陆余:“怎么了?”
安予灼:“没事,你接着讲。”
陆余的目光落在卷面上,好像在透过薄薄的纸张看些什么,他忽然说了件跟题目无关的事:“我快过十八岁生日了。”
安予灼:“我记得呢!你想要什么礼物?”
陆余笑笑:“不用什么礼物,长大这件事本身就让人高兴。”
安予灼也笑,漂亮的眼睛望着他:“不要礼物怎么行?”
少年的眼眸太亮,陆余一时看得失神,不由得捏住他的下巴,见安予灼脸上一瞬的错愕,复又改为rua他的脸蛋:“我要你陪着我,我成年的重要日子,你可不能缺席!”
安予灼一侧的脸被rua得变形,含糊地边笑边说:“那是肯定的!哎呀放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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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余和安予灼基本是在公司泡完高二暑假的最后一个星期,再开学,班级门口的班牌就换成了“高三(2)班”。
老班李学莲仍旧是那张非常唬人的厌世脸,刚站到讲台上,全班都鸦雀无声。李学莲很满意:“同学们的状态还可以,是有些高三的样子了。……正好让新同学看到你们的精神面貌。”
李学莲朝门口招手:“进来吧。”
门外走进来一个表情比李学莲还厌世的男生。
“这位就是新同学,从A市转来的陆倚雲。”
安予灼本来懒洋洋地半趴在课桌上,听到这个名字猛然抬起头。
陆倚雲!不是桂阿姨的亲儿子、把陆余换走的那个假少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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