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连韩刺都没搭理他。
他恼羞成怒地想:陆余!安予灼!我早晚要好好教训你们!
安予灼趴在桌子上,小声说:“我觉得这样不好耶。”
陆余照例给他插牛奶的吸管, 用奶盒碰碰安予灼的手:“怎么?”
安予灼接过牛奶, 乖乖地咬住吸管, 一边吮吸, 一边含糊地说:“霸凌是不好的,即使像陆倚雲那么讨厌的家伙, 也不应该被这么对待。”
陆余赞同:“我也觉得。”
但他也只是觉得, 如果被霸凌的对象换成灼宝, 他能只身星夜赴会,把所有参与者打得一个星期下不来床。
可如果换成别人,陆余才懒得管,何况是陆倚雲呢。
要不是灼宝拦着,他还想再给他些教训。
“都喊什么?笑什么?!”
老班李学莲人未到声先至,“整个走廊就听到咱班的声音!周一这么兴奋吗?!”
班主任无疑救了陆倚雲一回,可嘲讽停止,陆倚雲脸上红热也没退,他坐在角落,兀自尴尬着,满脑子都是刚刚同学们嘲笑他的声音。
他不觉得是因为自己无差别骂别人乡巴佬在先、而得到的报复,只更讨厌这些乡巴佬,尤其是陆余,还有安予灼!长得漂亮有什么了不起?他非要整死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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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这么兴奋,看来是周末都复习得很好,来,把书全扣过去,现在默写!”
“啊————”
“啊什么啊?”李学莲把课本往讲台上一摔,“马上就要月考了,高三了你们不知道着急吗?!闭嘴!默写!”
教室里恢复安静,只剩下刷刷刷写字的声音。
陆倚雲摸出纸和笔,以为自己度过了难关,但他想错了。
除了早上那一场起哄,他没遇到太过分的霸凌。可全班同学都不约而同地孤立他。就连韩刺也在询问周末还有没有电玩城活动、并得到否定答案之后,也懒得搭理他。
陆倚雲觉得自己被针对了。
“才不是我们孤立他,”窦骰吊儿郎当地说,“分明是这位大少爷一开始就孤立咱们全班!班群我拉了他三次,他都没通过,要说没看见,我怎么不信呢!”
“是啊,张口闭口说我们穷酸,乡下人。”
“本乡下人不配和城里人做朋友啊。”
“……”
陆倚雲只坚持一周,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跟李学莲请了假。
为了不让班主任和父母告状,他不知道从哪里弄到一张病假条,李学莲见陆倚雲最近蔫蔫的,不疑有他,还真把人给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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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周末。
安予灼一回到家,就发现老爸非常嚣张地把电视开到最大音量。
安致远用比电视还洪亮的嗓门说:“孩子们放学啦!晚饭好了,自己吃去吧!”
郝阿姨闻声从厨房出来:“你们先吃,还有一个汤,马上!”
安予灼应了一声,边换鞋边跟陆余小声吐槽:“老妈肯定没在家!”
不出安予灼所料,郭琳女士最近接了一部0片酬的献礼电影,在里边客串一个配角,大概一两个月才能回北城。
郭琳女士不在,安予灼便很自觉地公然摸鱼。
他趁着陆余做作业的时候,大摇大摆溜下楼,一屁股坐在安致远身边,看着电视找话题:“什么比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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