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什么?雲少爷病了?”
安予灼当然知道陆倚雲不住在这里。
他一脸天真地说:“已经一个星期没见到陆倚雲,应该是很严重的病吧。”
“噗。”
陆余没忍住,被安予灼用手肘怼了一下。
旋即,陆余哥哥变脸似的,露出忧心的神色,附和:“陆倚雲一周没来,我们都很担心他。”
管家的嘴巴张成“O”字形,显然没想到陆倚雲没去上课,以至于他只能毫无灵魂地应和:“啊,应该好一些了,谢谢两位少爷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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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这颗“重磅炸弹”之后,安予灼便开开心心离开了陆家庄园。
对于高三生来说,这世界上还有很多更重要的事需要分他们的心,譬如——
“月考!”数学老师猛敲黑板,“这个公式的变形是月考的重要知识点!这周四、五就要考试,都集中注意力!全都看我,我要变形了!”
“噗——”
前桌的钟函没忍住笑出声,然后不幸被数学老师拎去讲台上做题,结果做得一塌糊涂,被罚到最后一排站着听一节课。
安予灼侧身怜悯地看了眼钟函,他两辈子都没想清楚,钟函不但数学差,理科也差得一塌糊涂,为什么非要学理?
然后就感觉身侧的同桌伸出一只大手,捏住他的一侧脸颊,把安予灼的视线掰正。
“不许看别人。”
陆余冠冕堂皇地说,“好好听课。”
安予灼:“哦。”
下课后,钟函终于回到座位,扭头跟安予灼诉苦:“我站了整整一节啊救命!灼宝!刚才那道题你听懂了没?快给我讲讲!”
他一副累坏了的样子,整个人都快趴到灼宝的课桌上了,安予灼有点嫌弃地推他胳膊一下:“让开,给你讲讲!”
哎发小真是笨得不行。
不过说起来,钟函除了文化课(确切来说是理科)欠缺之外,语文、英语,乃至各种乐器,都可圈可点,还曾经在朗诵比赛中获过国家级大奖,是天生搞文艺的苗子。
安予灼在心中默念:你再坚持半年,等考上电影学院导演系之后,就不用再跟这些你看不懂的公式作斗争啦!
“好嘛,你讲,我就在这里听。”钟函挪开了大约一厘米,还是趴在安予灼的桌子上。
陆余忽然拿手指点点安予灼的手背:“这道题我给你讲过。”
安予灼:“对,讲过!”
陆余拍拍自己的课桌,“灼宝过来,正好给你再讲一种更简便的解题方法。”
安予灼瞥了眼被钟函占了大半的课桌,毫不迟疑地把椅子往陆余身边挪了挪。
于是俩人椅子贴着椅子,胳膊贴着胳膊,钟函望着他们,趴着的姿势一瞬僵硬:……
陆余向钟函扬了下眉,语气却像是刚想起他似的:“哦,你也可以一起听。”
钟函:“…………”
钟函这个气。
董宇缇风风火火地跑过来,嘴里喊着“灼宝!”,却眉飞色舞地向陆余使眼色。
陆余:“…………”
见陆余别过视线不搭理他,董宇缇便把一封浅蓝色信笺拿出来晃了晃,转而向灼宝眉飞色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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