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想分给自家人,才觉得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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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就是因为没钱,他们才笑话我!有个叫陆余的,一个臭保姆的儿子,那个穷酸竟然有那么多零花钱!我连一个保姆生的下等人都比不过!这学我没办法上!”
陆倚雲带着哭腔嚎了足足半小时,萧菀桦为难道:“可是你爸不让给你零花钱……”
“我不管!妈,妈,你最疼我了,你忍心看着儿子在这边受苦吗?”陆倚雲继续装可怜。
“哎。”
陆倚雲从这声叹息里,听出了母亲的动摇,趁热打铁,“我马上就要过十八岁生日了,你也不在我身边,我又没有钱,哪有人过那么惨的生日啊!?”
“到时候妈会过去看你的。”
“那我现在怎么办呀?妈,你知道我的,我又没有过过苦日子,没钱我真的受不了的!以前我在贵族学校,不也是因为出手大方,才能交到朋友的吗?妈,求你了,偷偷给我转几万块,我不会让爸知道的!咱们就用那张爸不知道的银行卡,好吗?”
“行吧……但你别在人前露富,再传到老爷子耳朵里,你父亲若是知道你又明知故犯,非打断你的腿不可!还有,千万不要打架斗殴,注意安全,切记不要弄伤自己!”
“好!我记住了!”陆倚雲喜笑颜开。
他就知道,母亲是最心软、最疼他的,从小到大,无论上学还是兴趣班,只要他叫苦,多撒娇,母亲就会妥协。
母亲经常说:“有这孩子在,就有一份产业,纵然不成器,老爷子也不会饿着陆家子孙。你逼着他学,把他逼出个好歹,我可没本事再给你生个儿子!”
每每这时候,陆正筠都偃旗息鼓,再骂不下去了。
“妈,那你记得多给我打些钱!”陆倚雲得到承诺后,美滋滋地准备挂电话,结果萧菀桦又再三强调:“不要把自己弄受伤,尤其不要流血!”
陆倚雲觉得母亲神经太过紧张,每次他离家,都要叮嘱他不能流血,明明他身体健康,也没有什么血液方面的遗传病。
大约是小时候那场车祸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吧。
陆倚雲满口答应,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手机收到提示,他有一大笔转账到账。
陆倚雲瞬间重新抖起来,他捏着银行卡,扬眉吐气地想:有这个,那些乡巴佬可不敢轻看我了!
周二陆倚雲就昂首阔步地回了教室,并买了北城并不常见的进口零食,趁着课间分给全班同学。
——唯独没有给陆余、安予灼,以及那天带头捏着嗓子喊“大少爷驾到,通通闪开”的前排男生。
再就是钟函。
因为陆倚雲一边给他发零食,一边故意吐槽:“你发小安予灼怎么回事?打架还抠人眼睛!跟个小姑娘似的!”
安予灼按住豁然起身的钟函,闲闲反击:“你打不过小姑娘,你牛批。”
一场口水战即将爆发时,刚打完篮球的陆余回来,高大的少年带着运动后的热气,存在感极强,陆倚雲看到他就灰溜溜地走了。
钟函追过去,把自己桌子上的零食扔还给他。
陆余:“。”
陆余饶有兴致:“什么情况?”
安予灼怕陆余在教室里就地揍人,避重就轻地解释:“刚才陆倚雲分零食,没给咱俩,钟函也不要了。”
陆余看钟函回到座位后,还气哼哼的样子,就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但灼宝想让他听什么,他就信什么,便没追究。
于是,陆余轻踹了下钟函的椅子,难得给“情敌”一个正眼:“晚上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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