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现在还能看到水汽一样。他脑袋垂着,不抬头看我,小手攥着他的衣角,那里明显皱巴巴的。
我“嗯”了声,把手里提着的酸辣粉递过去,“给你买的。”
何以初伸手就要拿过去,“谢谢哥...”
我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把东西举高了点,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样做,一时之间循着本能抬头看向了我手里的东西。
只有短短几秒钟,一眨眼的功夫,我看到了何以初红红的眼圈跟鼻尖,甚至眼睛还有点肿了。
我皱起眉,何以初长的很白,哭过以后眼圈还很容易就会变红,他就算是洗过脸了也还是很明显。
我把举着的东西放下来,“抬头。”
“哥。”何以初没动。
“抬头,何以初。”我眼睛紧紧盯着他。
他还是不动,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些焦躁了,直接抬手捏住了他的下巴让他看我。
他从嗓子里哼唧了一声,刚才已经平静下来的眼睛又瞬间盈满了水光,噙在眼眶里,将落未落的。
他别扭的扭了下头不看我,睫毛扑闪个不停。
我叹了口气,牵着他的手关门进去,把给他买的酸辣粉放到桌子上,“怎么回事?”
何以初不说话,嘴巴抿的紧紧的,我搬了个凳子坐在他对面,看着他的脸,拇指轻轻把他的眼泪擦掉了。
“受了委屈连哥哥都不说了是吗?嗯?”
我的声音放的很低,看着他的时候也很温柔,我是真的担心了,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谁料我话刚说完何以初就哭着扑进了我怀里,他抽抽搭搭的,说话都说不利索。
“今天有人...有人说你,说你没有爸爸跟妈妈,还...还说你是累赘,他们还说我们不是亲兄弟,呜呜。”
我叹了口气,揉着何以初软软的头发,小孩根本藏不住事,我一问他就什么都跟我说了。
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种话我早就听的已经耳朵都要长茧子,条件反射的无感了。
刚开始听到这种议论,我确实是难过又愤怒的,可是后来听的多了,有些时候我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是完全错误。
更何况,我从小就已经习惯了被人这样议论了,所以他们说的再难听,我也没了那么大的反应。
“那你呢?”我把他从我怀里抱出来,跟他对视着。
他抬手抹了把眼泪,眼神有点懵懵的看着我,软软的叫了我一声“哥哥。”
“嗯,那你觉得我是累赘吗?”
“当然不!”何以初很着急,心情都写在脸上。
我笑了笑,“这不就行了,管他们怎么说呢,那些都不重要。”
“何以初,世界很小的,我们的心更小,能装下来在意的事情跟人就已经很不错了,不要因为这些无意义的事烦恼好吗?”
他搂着我脖子,抱得我紧了紧,小声在我旁边“嗯”了声,过了会儿,又小声地嘟囔,“可我还是好生气,我不想他们那样说你。”
我笑了下,他还瞪了我一眼,不满的抱怨,“你还笑。”
“不笑了,要不要吃酸辣粉?一会就凉了。”
“嗯...”何以初没动,在我耳朵边上小声撒娇,“哥哥,我们要是亲兄弟就好了。”
我没说话,心里却下意识的想要反驳,拒绝掉这个可能性。
我不想跟他做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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