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比谁都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然而以往总是会被他的反问带偏,转而顺着自己思路来的何以初,这一回破天荒的没有落入陷阱,反而是小声嘟囔了一句:“是我先问的你。”
沈霄突然就有些忍俊不禁了,他落在何以初身上的眼神很温柔,老老实实回答他的问题:“还没有。”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何以初的小脸一点点垮了下来。
何以初以往的表情总是生动的,变幻莫测,上一秒在哭下一秒就能笑出来。然而重逢以来,他就连表情都比以往少了不少,淡淡的挂着层冷,让人捉摸不透。
沈霄难得再次看到他丰富的表情变化,一时之间竟然有些缓不过神。
但何以初也仅限于表情不好看,问话的时候依旧没什么底气,似乎也觉得自己有些喧宾夺主了,眨巴着圆圆的眼睛问他:“为什么不吃?”
沈霄有些受不了他这个眼神,瞥开视线,嗓音染上微微的哑,“没看到想吃的。”
没看到想吃的,那就是有想吃的,但是没有找到。
何以初自动在心里解读了他这一回答,于是隐隐有些期待的问:“那你想吃什么?”
沈霄偏头跟他对视,眼神里的情绪很沉,何以初有些看不懂,但他仍旧倔强的跟他对视。
这次是沈霄先败下阵来,他率先移开视线,不知道是说给谁听,更像是随口说出的一句玩笑话,不掺杂任何情绪。
“怎么?你要给我做么?”
没想到何以初的回答比他还要直接,他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点了头,从沙发上站起身,低着头看他,眼睛被碎发荡漾着,身后的灯光很亮,衬得他周身都发着一圈柔和的光。
他认真的点头,小声的承诺,“我给你做。”
沈霄的心脏不合时宜的漏跳了一拍,他夹在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僵硬在脸上,扯着一股劲扭头的动作拧得他脖子有些疼,呼吸灼热又滚烫,一瞬间像燎原的野火,烧的他理智全无,脑子里没剩下几分清醒的东西。
“吃面。”他喉结在滚烫的喉咙里滚过一圈,又抬头望过去,目光沉沉,声音也沉,“可以么?”
触及到他的目光,何以初怔了一瞬。他看不懂,只觉得这一刻的沈霄很不一样。但听到答案,他还是松了口气,歪了歪头看着他,嘴角一点点上扬起来,“为什么不可以呢?”
何以初拉开冰箱门,待看清里面满满当当的东西后,他小小的惊讶了一瞬,明明上午过来的时候都还是空着的。
他翻了翻冰箱,拿出来几样食材,熟门熟路的洗菜开火。他做饭的速度很快,即使已经有九年没怎么进过厨房,可那些年做饭的过程更像是成为了一种肌肉记忆,刻在了骨子里,让他一摸起来食材就轻而易举的开始操作。
而更神奇的是,何以初本来以为自己进来之后还要适应一会儿才能动手,毕竟之前他对厨房就像有了应激反应,一动手做菜就会想起一些美好或痛苦的回忆,大部分都是痛苦的。
可这次他竟然没有,他甚至一丁点不适感都没有感觉到。
或许是因为过敏原就坐在外面,或许是知道症结所在现在已经不再是仅仅存在于他的回忆里。
他就在自己身边,哪也没有去,就安静的坐在外面,等待着自己的投喂。
一碗热腾腾的蟹黄捞面被放在餐桌上后,沈霄没有立刻动筷子,他沉默的盯着那碗面看了会儿,好半晌,才拿起来筷子吃了一口。
他们俩默契的都没有提,但谁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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