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求饶,说自己知道错了,以后每个月星期天都回来看望他们。
谁能想到,寒假都没结束,他与外公、外婆就阴阳相隔了。
他走后,估计外婆怕有门神护着,自己不能来看望他们,特意把春联、门画都给揭掉了。
徐小禧穿过大门,进入院中。
院子里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没有发生太大变化。
围墙边种着几株月季花,厨房旁边种着一棵柿子树,去往洗手间的路上搭着一个葡萄架,葡萄架下边摆着一个木秋千。
这是外公特意给他搭的,夏天葡萄架下阴凉,小时候他喜欢躺在上面晃悠着看书、睡觉,这时候外婆就会搬个小凳子坐过来,拿着一把小扇子给他扇风,驱赶蚊虫。
说起来这葡萄树还是他与外公一起嫁接的,那时候他上初二,学到了嫁接这个知识点,就手痒想自己试试,拉着外公祸害起了他的葡萄树。
那时候外婆还质疑,问他行不行,可别把这葡萄树给弄死了。
外公却说,没事,随便他折腾,实在不行,咱再买一棵种上不就行了。
外婆不肯,说那能一样嘛,这葡萄都十几年了,哪能说换就换的。
不过他和外公的技术还行,葡萄树没死,第二年结的葡萄还多了,个个又大又圆,他和外公还得了外婆不情不愿的几句夸奖。
陈年旧事一件件,一桩桩地涌现,徐小禧的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的掉落。
“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是外婆的声音。
徐小禧寻着声音进入房间,一进去就看到了客厅茶几上摆着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中药。
外婆倚靠在沙发上,精神萎靡,明明屋子里开着暖气,她还穿着长袖长裤,腿上盖着一个厚厚的毛毯。
才大半年不见,外婆的头发全白了,模样也比之前苍老了许多,带着一幅银边的老花镜,盯着电视看。
外婆的身体一直不算好,听说是生老妈后留下的病根。
外公心疼她,就没再要二胎,前些年他们退休后,外公天天带着她早起锻炼,身体好不容易有所好转。
可他这一走,对外婆的打击太大,还没养好的身体,这一下子彻底垮了。
“药不烫,可以喝了。”
外公端着一碗糖水从厨房里走出来,哄着外婆喝药。
中药太苦,外婆很抗拒。
徐小禧再旁边看的很着急,很想帮着劝外婆好好喝药,可干着急有什么用,外公、外婆根本看不到他。
而且还因为他的靠近,外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吓得徐小徐赶紧后退,与外婆拉开很大一段距离。
他记得张翼说过,小鬼身上阴气重,如果长期与活人接触,活人轻者走霉运,重者重病缠身。
外婆已经病的这么重了,他不敢再添乱,只敢在在旁边远远看着外婆喝下药,又喝了一碗糖水后,就匆匆离开。
从外婆家一出来,徐小禧的情绪彻底绷不住,坐在外婆家不远处的一棵梧桐树下,嚎啕大哭。
甚至心里生出来几分怨恨,恨那个叫杨帅的人偷自己命数,害自己莫名其妙地死掉。
如果不是他,自己现在肯定还好好地活着,如果自己活着,外婆就不会伤心过度,导致现在病的这么严重。
真是太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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