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听到了纪乔的抽泣声,柯鑫更志得意满了,“哭有什么用?那我再告诉你,我爸略施小计,裴正手术后误以为你故意骗他肾,你是不是要疯啦?”
纪乔呼吸一停,原来这就是裴多律初见时对他那么冷漠的原因。
他忽然有些想笑,裴多律一定恨极了他,又爱狠了他,让这个手足无措的男人只能面冷地端起高姿态跟他结婚,跟他同居,谎言戳破后,破罐破摔地承认他爱纪乔远大于一切。
过去的细节被赋予了不一样的意义,纪乔越想心里能拧出一把酸水来。
“柯鑫。”纪乔冷冷道,“你身体没有裴正的肾,不要把他的名字挂嘴边,你配吗?”
“你胡说!”柯鑫一下子被激怒了,还有一点慌乱,纪乔怎么知道的?
纪乔闭了闭眼,果然是这样,柯鑫是知道手术没成功的,但瞒着纪乔,那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裴多律也被瞒着。
想让纪乔因为愧疚不敢靠近裴多律,想让裴多律因为恨意不回来找纪乔。
两头瞒,老奸巨猾的胡瀚海。
纪乔不知道裴多律是什么时候发现双肾完好,在这之前该多么忧虑?
甚至车上坦白的时候,裴多律也没有用“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来辩解。
笨蛋!
他们那时实在太年轻,身边没有一个可指点的长辈,不到二十年的人生,虽有悲切坎坷,左右不过生老病死自然规律,头次面对人心险恶、觊觎器官的凶徒,他们不幸分开,没能共同面对。
裴正因为“失去”一个肾,健康的人和乍然不健全的人,面对感情变故,他们的思维是不一样的,难免自卑,忘记求证,信了柯瑞的说辞。
纪乔因为裴正已经失去一个肾、继父的威胁,恐慌之下也信了柯瑞的话,误会了裴正会选择这样的方式还债。
他们异地的时间太长了,爱意在电话里日积月累,却因为见不到面,信任的小树迟迟长不高。
裴多律知道纪乔没有骗肾了吗?
恐怕是昨天刚知道,所以才突兀地对纪乔抹黑了一把自己。
笨蛋!
怎么会有人被骗肾还敢靠近骗子啊!
要不是骗子是自己,纪乔都想把裴多律拖回家锁住不让他出门了。
唱着独角戏的柯鑫有些愤怒,纪乔比他想象中的冷静,跳脚的反倒是他自己,于是搜罗更多素材,怕纪乔拉黑他下次就不能刺激他了:“还记得爸说你不是亲生的,你天塌地陷的表情,其实爸爸早就跟我说过实话,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富养着你,不过是看你长得跟狐狸精似的,将来卖给哪个大老板换好处。”
“要不是裴正的配型突然吻合,我又需要手术,你个白眼狼因为这件事就跟家里决裂,说不定如今正在哪个大老板床上呢,真是便宜你了。”
十岁的纪乔可能想分到一点柯瑞的父爱,现在听这些只会心无波澜。
不过因为柯瑞丝毫不尊重的话语,纪乔冷冷一笑:“哦?那你爸又有多爱你呢?且不说你肾不好就遗传自他,当初他坚决要孩子,备孕期间又背着妈妈在外面抽烟酗酒,你总想跟我比,觉得不公平,罪魁祸首是谁,你不知道吗?”
柯鑫像个被掐住喉咙的鸭子:“关你什么事!”
纪乔还想学柯鑫的语气说“你不知道吧,妈妈偷偷给我留了两套房子,你有么?”
但是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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