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身影,包海屁滚尿流地跟上去。
那保镖不让他走裴正闯过的路,而且一旦发现他想绕路躲避,就凉凉地恐吓他那边树上有条毒蛇,搞得包海只能跟着裴正并行开路,速度还不能慢,一旦慢下来他怀疑自己会死在这里没人收尸。
保镖快就算了,怎么裴正也那么快,包海想滚下去的心都有了。
裴多律克制着自己不去看手机的时间,茅草在手臂上割出了道道细痕,他想象着纪乔当初的心急如焚,感觉不到痛意。
再快一点,如果赶不上飞机,就超出约定的回家时间了。
保镖对动不动鬼哭狼嚎的包海特别无语,想一脚把他踢下去,看看人家裴总吭一声了吗?
裴多律从太阳的位置预估时间,越到后面越快,中途还因为心急摔了一跤,即便是长裤遮盖的小腿也被树枝挂住划了一道。
出山的时候包海觉得自己死了又活过来一遍,整个人死狗一样坐在地上喘气,被保镖狠狠踹了一脚。
“这一下,是因为你在纪先生朋友圈造谣。”
裴多律看也不看,上了接他去机场的车,汗水夹着泥土和枯叶碎片沾在他脸上,有种野性深邃的俊美。
裴多律一言不发,不走这一趟,他不会知道纪乔会受哪些伤。
手上最多,脖子上、脚腕上,会被蚊子咬,还有看不见的淤青。
他刻意护着脸了,纪乔肯定没注意,脸蛋会花得像猫抓美人脸。
五年会愈合许多细小伤口,没有证据,纪乔怕是不会承认了。
裴多律在机场的浴室洗了澡,给伤口消毒的时候又想,纪乔肯定顾不上吧?
他换上长袖衬衫,袖口严丝合缝地扣上,转眼又像刚出席了一次国际会议。
起飞前,收到纪乔的信息,说在机场等他,他回复:“好,上飞机了。”
接着,跟手机刚收到信号似的,消息涌进一大堆。
乔建山问他“四十岁退休还算不算话”,裴多律想了想,回复一个“算,但不一定有空读研,可能要陪老婆”。
蒋平风跟他说“你老婆打电话逼问我们是不是误会他骗肾,兄弟我被屈打成招了。”
裴多律拧了拧眉,是谁在嚼舌根?
裴多律头回面对纪乔时目光闪躲,“对不起,我不该误会——”
纪乔直接上前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们都没有错。”
纪乔紧紧抱着这个笨蛋,一扭头突然看见西装领口露出半片红痕,眯了眯眼:“脖子怎么了?”
裴多律:“没事,被蚊子咬了。”
纪乔不满:“哪里的蚊子这么毒?会议室怎么消毒的?”
这么毒的蚊子只有树林里有吧?一咬一个巨大包。
他垂着眼掀开领口,也不敢碰:“痒不痒?”
裴多律:“没感觉。”
纪乔:“胡说,我上次被咬——”
裴多律目光沉沉地看着他:“然后呢?”
纪乔:“抹了一天花露水就好了。”
蚊子就专门爱逮着他咬,不然谁住烂尾楼还讲究地带蚊帐啊?
上了车,封闭空间开着空调,纪乔穿着短袖,所以温度配合他打得高一些。
“你不热吗?”纪乔两根手指扯了一下裴多律的西装外套,“还不脱?”
裴多律沉默一下,纪乔也没那么笨,顺从地把外套取下来,搭在小臂上。
纪乔黏糊地靠过去,一下子就闻到不对劲了。
“哪来的药味儿?”
一双眉目狐疑地瞪着裴多律,像流氓一样:“把衣服脱了我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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