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以后,厉江篱对这个药印象特别深,属于是他觉得自己就算老年痴呆了也不会忘记的药,毕竟那个场面实在太吓人了。
邓崇继续道:“也是幸亏在我们医院,要是在其他医院,就只能用冰盐水冰袋这些来延缓死亡了。”
江烁鑫老家是在北方一个小城市的农村,母亲前个月才做了关节置换手术,就在本院做的。
“所以我毕业的时候就说我再苦再难,绝对不回老家去,老家是安逸,可是很多东西都跟不上啊,医疗条件教育资源,就说我妈这膝盖,要不是在本院的,想排手术还不知道排到猴年马月去,也不知道哪个医生好。”
邓崇听了道:“有得有失吧,反正上有老下有小的,不管在哪儿都是最累的一拨人。”
江烁鑫点点头,笑着摇头叹气,看一眼认真吃虾饺的厉江篱,调侃道:“咱们组几个人,最轻松就是江篱,无牵无挂,父母都在身边。”
“你怎么不说我年纪最小,职称最低,你们的昨天就是我的明天?再说了,无牵无挂是什么好事吗?我倒觉得未必,人生在世,最怕没有牵绊,没有顾虑的人,指不定哪天脑子一抽,觉得当下受不了了,就上天台。”
厉江篱说完,喝了口茶,听到他们俩发出哈哈的笑声。
从茶餐厅出来,接到父亲的电话,问他回不回家吃饭,回的话顺便在常光顾的饺子店买些饺子,父亲认真地交代要鲜虾和猪肉白菜的,他一一应了。
饺子店就在家对面那条街,老板是个奶奶,认得他,听说他今天是下夜班,还说他工作辛苦,特地多给了几个饺子。
回到家,听见警长的叫唤声,还有母亲的吐槽:“从辈分上来说,它们是你的姑姑,你打它们是不是太过分了?不敬长辈啊你。”
警长:“喵——”
厉江篱忽然忍不住笑,叫了声妈,“我回来了,我爸呢?”
“厨房做饭呢。”舒主任蹲在电视柜前,给跟前几个小家伙喂冻干,还得是跟她握了手的才有冻干吃。
警长不仅吃了自己的,还去抢大雪小雪的,大雪小雪推它,它不服气,生扑过去打人家,这才挨了说。
厉江篱一回来,它立刻冲过来,伸爪子扒拉他,抱住了他的腿。
“你又犯什么错了?”厉江篱一面让它扒在自己腿上,一面就这样带着它往厨房走,把饺子交给父亲。
厨房里传出鸡汤的鲜味,那是他从小吃到大的味道,也是他人生的牵绊。
吃饭的时候母亲问起他比赛的事,又吐槽组里一个进修医连呼吸机都不会调,“搞呼吸专科的,不会用呼吸机,离了个大谱。”
说完又问厉江篱:“你会不会调呼吸机参数?”
厉江篱瞬间沉默:“……妈,我是胸外科,有句话叫做隔科如隔山。”
“那就是不会,我明明记得以前教过你的啊,才多久你又忘了?明天你过来找我,我再教你一次,下次再不会就……”
“又要打断我的腿?”厉江篱嘴快地接了句,又一脸委屈地问他爸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