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便去一趟吗?”
池柚往里抿唇,有点想笑,这时候兜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是同乡的大学同学打来的,池柚没多想,当着岑理的面接了。
“喂?”
“你怎么不回群消息?”
怎么是陈向北的声音?
池柚确认了一下来电显示,很快想通了。
如果是别人,她当着岑理的面接电话没什么,但如果是陈向北,她莫名地还是有点心虚。
于是她走到了一边去说。
“你怎么还没走啊?”池柚问道,“你春假多少天啊?把时间都耗在童州,你自己的老家不回了吗?”
陈向北语气散漫,无所谓道:“我反正毕业就回国了,也不差这么几天的时间回老家,别转移话题,群里的消息你看见没有?”
“没来得及看,说了什么?”
“出来吃饭的事儿,正好我在童州,所以这顿我请客,你来吗?”
池柚实在是无奈了:“陈大少爷。”
陈向北被这个称呼叫得一顿,忽地笑了:“干什么?”
“我知道你有钱,但是你真的没必要组这个局。”
陈向北收了笑意,淡了声说:“同学聚会而已,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毕竟当时大家在学校关系都不错,毕业以后也没什么机会聚一聚,你不想跟大家一块儿吃个饭吗?”
池柚正要说什么,手机却突然被人抽走了。
她疑惑地嗯了声,转过头,结果看见岑理拿着她的手机往耳边一放,对着手机里的人说:“陈先生。”
称呼很礼貌,然而陈向北却不怎么领情:“姓岑的,偷听人讲电话很不礼貌。”
“在教训别人不礼貌前,是不是也该反思下自己说话够不够礼貌?”
陈向北没什么温度地笑了:“我跟你有什么好礼貌的。”
“那我也没必要礼貌了,挂了。”
岑理语气平静,直接挂掉电话,然后还给池柚。
池柚接过自己的手机,她刚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岑理就问:“组什么局?”
“额,同学聚会,”池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点结巴,“就是几个童州本地的,还有在童州工作的同学。”
岑理嗯了声,没什么表情,接着问:“陈向北是童州人?”
“不是。”
“他在童州工作?”
“也不是。”
“那他凭什么组这个局?”岑理拧眉看着她,“他上次跟着你到我家,我已经够忍他了,他还想干什么?”
池柚稍稍睁大了眼。
上次的事确实太荒唐了,而且起因确实是她。
扪心自问,要是岑理带着徐如月上她家,她也不会比他好受多少。
“……上次他去你家的事,其实也怪我。”
“我不怪你,”岑理声音低沉,“我就想知道,他到底要怎么样才会对你死心。”
池柚抿抿唇,说:“我真的已经跟他说清楚了。”
“但他还是没放弃你。”
岑理眉头紧拧,脸色倏地冷了下来。
他一直是清冷沉稳的,哪怕是之前面对陈向北。
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岑理知道,他们在一起过,这是既定的事实,他理性地明白改变不了什么,所以也无法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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