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纤长的脖颈后只有一道浅色的、长长的伤疤,埋在细碎的发尾下,带着狰狞和讽刺。
在姚琛泽的愣怔间,左寒微微挣了挣,回过头来,一双清明的眸子在昏暗的柔光下亮得刺眼。
“腺体呢?”姚琛泽没有偷抱人被戳破的自觉,也没意识到他已经勒得怀里的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你忘了。”左寒轻声细语,欣赏着姚琛泽错愕的表情,一字一句,带着点没心没肺的喜悦。
“五年前,被咬烂了。”
五年前。
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左寒难得表现地乖巧配合,前几次的相处让他存了点别的心思。
他想,最好能勾住这个难伺候却还算单纯的有钱人和他睡一觉。都说alpha会对第一次印象深刻,继而会不由自主生出迷恋和不舍。
因为他背后还有层层叠叠的鞭痕和烫伤,因为他偶然听到说一不二的薛海明很恭敬地叫少年“姚少爷”。
而他一直都不是一个道德高尚的人,他希望姚琛泽能带他离开。
“真傻逼,买个土了吧唧的破裙子,现什么现。”那时的姚琛泽脾气就很差,说话时总带着点目中无人的傲气,还爱生一些莫名其妙的闲气。
“靠自己的本事买喜欢的东西,炫耀一下又有什么呢?”
“少爷,不是所有人出身起就不愁吃穿,你眼里的虚荣,可能是别人攒了很久的一点甜头。”左寒出口反驳。
他们在说隔壁包子铺那个嗓门很大的老板娘,买了条红裙子,逢人就要拉着说两句,左寒已经听了一整天了。
刚想着要乖巧一点,就没忍住搭了话,左寒撇撇嘴,感觉“乖巧”这两个字和他不搭。
意外的是,姚琛泽居然真的收了脾气,低着头,老老实实回了一句,“知道了。”
到这里一切都很平和,姚琛泽的失控没有任何预兆。 而接下来左寒只是背对着他,弯下腰,试图捡起地上遗漏的烟头,指尖还没碰到地面,被抓着手腕一把按在了地上,上衣被粗暴地掀上去,后背露了出来。
变故发生得太快,前一秒还在正常对话的人倏然冷了脸,一向阴沉沉的双眼霎时通红一片,喉咙里滚过一声压低的嘶吼,后槽牙咬紧,浑身紧绷,像一只被逼入绝境的野兽。
被死死压着,左寒直不起身,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声,“怎么了?”
他的后背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狰狞的新伤盖住了旧伤,没有一块好肉。
这一刻左寒并没有感知到危险。
那个“拥抱”给了他一点错觉。
直到alpha带有强烈侵略性的信息素铺天盖地地袭来时,左寒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他一时间浑身瘫软,从心底升上来的恐惧像一张细密的蛛网,牢牢粘住了他的四肢。
其实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确实卑小如一只蝼蚁。
手腕和腰好像要被捏碎了,身下一阵钻心的疼痛。
在漫长的时间里,左寒叫得撕心裂肺,他在心里从一数到一百,来来回回数了无数遍,可疼痛无法缓解,也没有人敲门进来看一眼。
在红灯区,求救会被当作玩闹,叫喊会被当作情趣。
可他从没有这样绝望地叫过。
疼痛早已麻木,颈后的血珠先是滑到锁骨,再一滴一滴落下,血腥味混着龙涎香散开,溢满鼻腔。
挣扎无用,左寒的嗓子已经哭得沙哑,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于是疼痛完完全全扎在了血肉里。
直到S级alpha恐怖的精神力凝聚成实体,跃出的猛虎发出震耳欲聋的嘶吼,墙体簌簌掉灰,楼下的人才终于慌乱起来。
一队卫兵争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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