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一趟台场监狱。”姚琛泽打算去一趟宿城,亲自见一见赵峰。
很多事情纠缠在了一起,得一件件理清楚。
没等车头调转,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
“少爷,七点吃过了晚饭,左寒先生又要出去抽烟,还好我眼疾手快,拦住了他。”周阿姨定时汇报着左寒的一举一动。
姚琛泽想象起左寒暗自气鼓鼓的样子,嘴角不自知地带了点笑。
这人生气的时候看起来不会太明显,不会大吵大闹,顶多轻咂下嘴,再懒洋洋掀起眼皮,瞪上一眼。
那就是被惹烦了。
也就一天没见而已,姚琛泽已经开始想左寒了。
“算了,直接去医院。”他改了主意。
去一趟台场监狱,一来一回又是好几个小时,让李济航跑一趟就行了。
回来时,左寒果然靠在病房门边,见了他立即控诉道:“你找这么多人监视我?”
除了周阿姨和护工,门外还有两个保镖,正背着手一左一右站着,表情一个比一个严肃。
想出门溜达一圈都不行。
姚琛泽将左寒拉回去,哄他,“最近不能抽烟,先忍一忍,把身体养好再说。”
偏了偏头,注意到床边新挂上的花名册,病人家属那一栏,左寒又把他写成了“姚成泽”。
“你又把我的名字写错了。”姚琛泽转移话题。
“我又没文化。”左寒还挺理直气壮。
“不是‘成’,是‘琛’。”
“琛,是珍宝的意思。”姚琛泽教左寒写自己的名字。
他把左寒圈在怀里,抓着他的手一笔一画在白色的床单上写这个字。
左寒的手并不算很漂亮,没有养尊处优带来的那种细嫩白净,带着一点点恰到好处的粗糙,指骨匀称小巧,体温偏冷,摸起来很舒服。
如果捏久了,他会挣出去,捏得太用力,他会反抗,像耐心有限的、会挠人的猫。
姚琛泽偷偷亲了亲左寒薄红的耳尖。
他不是因为信息素的味道喜欢这个人,更不是因为叛逆,或者心血来潮。
是因为看见左寒他就高兴,心会软软地陷下去一块,会想去搜罗世界上最漂亮的宝石堆到这个人怀里,就希望他能露个笑脸。
也希望他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从在那个狭窄昏暗的房间,看到左寒的第一眼,他的心脏就跳得紊乱无序。
那个时候,左寒靠在窗边抽烟,回过头淡淡瞥了他一眼,漫漫夕阳酡红如醉,指尖一点红明明灭灭,眼里情绪又浅又沉。
一如他不清不明的少年心事。
怀里的人原本还很配合,不知为什么身子突然一僵。
左寒闻着身后那点细微的香草味信息素,忽然觉得心烦意乱。他挣开了温暖的怀抱,垂着眼睛不再搭话。
很快,他又觉得合理,甚至感到了果然如此的安心。
他是个不期待未来的人。
喜欢这种情感很肤浅,没有任何意义。人一旦产生依赖的情绪,就会出现期待能得到满足的错觉。
“你出去。”左寒推着姚琛泽的胳膊,开始赶人。
虽然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但对于幼稚的情爱游戏确实已经感到了倦怠。
突如其来的陌生情感像密密麻麻的大网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珍宝不会落进他怀里,他也不想要。
孙小兰的无私奉献和自我感动让他觉得,家庭和爱情代表了负担和牺牲,就像阴湿的海绵,无底洞一般吸食着他的时间和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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